在場的衆人都沉默了,
對于這些自命清高的人來說,武力的威懾往往更加奏效。
因為他們惜命,他們的命可比這些内宅短視的婦人要珍貴的多。
柳澤羽繼續有條不紊的指揮着現場的秩序。
她也不願女兒在這個地方多待,可有些事情不能一蹴而就的。
她忽視着族老派手下出去的場景。
她要為女兒守靈,為她整理她的儀容。
畢竟大婚之日難得畫上了這麼美的妝,若是不為她梳洗漂亮,她怕疏玥以後埋怨她。
還有選一個合适的時辰,去請先生。
自己昏迷了這麼久,本就耽誤了許多事,柳澤羽一心都撲在女兒身上。
等靈堂布置的差不多的時候,才發現族老不知從何處叫來了這麼多勳貴人家。
對着她叫嚣着不合禮法,聒噪的急了,甚是饒人清淨。
“平日不都說家醜不可外揚。”
“怎的今日帶這麼多人來看熱鬧。”
“李家的臉面是不要了嗎。”
此時的看着身後跟在自己衆人,底氣也十足了起來。
“你做出這般令人不齒的事情,還怕别人宣揚出去嗎。”
呵,好熟悉的話。
今日讓她們難堪的是我柳澤羽,他們就叫嚷着,請外援,要為自己讨回公道。
那日受委屈的疏玥,怎麼族老們都在說家醜不可外揚呢。
不過。
柳澤羽也不客氣,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指揮着家丁将所有人都打了一通。
“若是各位想要賠償,着李府的東西可以随意拿去。”
反正這些東西平日裡供養着這些所謂的族老蛀蟲,不如花錢買她的開心。
現場的情況瞬間亂作一團,
圍觀的百姓也都聚集了起來。
“你這邊粗魯,不怕擾了二丫頭休息嗎。”
族老身邊的仆從盡力的護着他,可這些家丁,柳澤羽特意挑選的,武功高強的人手。
本是安排在疏玥逃跑的路上的,不過現在,也算互的疏玥走的安穩。
“怎的,帶上人來的時候,沒想過打擾疏玥休息,現在到想起來了。”
“要是疏玥知道了我把她素日裡讨厭的人都揍了一頓,估計樂的不成樣子。”
“繼續給我打,打的越狠賞錢越豐富。”
“出了事我擔着!”
一時跟着李家族老身後的一些命官就不樂意了。
“毆打朝廷命官,你要知道沒人能保得了你!”
柳澤羽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怒吼聲。
拿着丫鬟送來的匕首走下台階,手中不斷的把玩着。
家丁死死的摁住那個官員,柳澤羽将匕首放在了他的脖頸上。
“嗯,我知道。”
“十幾前就知道了。”
面前的這個男人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本身隻是想着趁着李家的事情趁火打劫,可萬萬沒想到搭上自己的性命。
十幾年前柳澤羽,可比現在京中所有的小姐都無法無天。
除卻家中寵溺的緣故,還有一點就是因為她足夠的離經叛道。
不知她是從哪尋來的武功高強的護衛,看誰不順眼就是随意的打一通。
雖說認錯态度良好,但是從來死性不改。
家族得勢,又和當時最受寵的公主關系很好。
因着不是什麼大事,都是一些言語上的冒犯,後來京中所有人家,幾乎都會對自己的公子說,遠離柳家的那個瘋子。
因為即使驚動了聖上評理,對于那沒得名聲的瘋子來說沒什麼雖說,倒是自己惹上了一身騷。
他可記得當年自己不服氣,仗着家中受寵,也鬧到了先帝面前。
最後自己到是落得個斤斤計較的名聲。
至于柳家的那個,她的光輝事迹太多了,多一筆少一筆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别。
自從柳瘋子傾心了一個不知哪來的窮書生後,這瘋子就收斂看許多。
也沒有人敢講她的壞話,隻想趕緊将這個瘟神送走。
這麼多年過去,對于當時的印象早已記得不那麼真切,隻留下了一個賢良淑德的李夫人。
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反而瘋的更厲害了。
“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
他的語氣不自覺的軟了下來,當年的事情越發的記憶猶新。
當年真正讓他不想招惹這個瘋子的事情,他為什麼到現在才從記憶中翻了出來呢。
那時就連聖上都沒有給他主持公道,壓着他去為那個瘋子道歉之後也就罷了。
那瘋子竟還出來夜遊,晚上女子不能出門嗎。
她倒好喊了一重家丁,打了她一頓不說,也是這般拿着匕首抵住了他。
如初一轍的瘋狂。
“誤會,都是誤會。”
“哦?”
柳澤羽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甩出的殘影不斷的逼近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哪件事,你說的疏玥,還是沈映雪。”
“你!”
聽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眼前的人開始慌亂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