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能幹什麼。”
“擊鼓鳴冤?”
女娘說着将許靖程往身邊一丢,眼神示意着夥伴時刻關注的外面的情況。
“敢殺你的父母還這般的有恃無恐,”
“你覺得你能做些什麼。”
“莫說報仇,你甚至連誰動的手都不知道。”
“若是不是我們心善,留你一命,現在你恐怕要與你的父母團圓了。”
若不是看在雲小姐的份上,早把這小子打暈了扔出去。
女娘在心中想到,
家中遭遇這般變故,還能費力周旋,保持一定的理智确實很難的。
可正因為如此,若壓抑的情緒一但崩盤,就很難再保持理智。
面前的許靖程已經無法冷靜的思考。
在做出任何不可挽回的事情面前,她必須确保不能有任何計劃之外的變數。
“關着他。”
面前的女娘說完,便是起身離開,将府中的事情交由許靖程的“父親”處理。
男子也沒有客氣,一拳打暈了許靖程之後,喂了他些東西,
以修養的名義将他軟禁在了房内。
為了不引人注意,隻是另外多派了幾個仆從看管情況。
“少爺,少爺你醒了。”
許靖程意識模糊的聽到了自家小厮的聲音,
“清風。”
“少爺,您這幾日生病一直斷斷續續的。”
清風看着少爺虛弱的樣子,趕忙喚了其他人端上了藥碗。
“這是老爺和夫人臨走前特意吩咐的。”
許靖程聽到此處,不留聲色的将藥推了出去。
“一會在吃,我昏迷了幾日。”
許靖程強撐着身體,準備下床,
“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靖程的動作徹底僵住,
“夫人。”
清風意外的擡頭,按照夫人往常出府的時辰,今日回來的竟這般準時。
不過,少爺也是好久沒和夫人單獨的在一起了。
清風接收到了夫人的指示,了然的告退後,還貼心的将周圍的丫鬟小厮全部帶走,
畢竟少爺平常也事物繁忙,
這樣閑暇的時刻不能被打擾。
“你這下人到時懂事。”
女娘看着許靖程識時務的态度,
“不錯,想清楚就好。”
許靖程并不想放棄尋找真相,
可若是宣揚了出去,許府的其他人都會一同陪葬,
牽扯進來的無辜性命隻會更多。
清風最近覺得自家少爺很奇怪,
總是一個人悶着也不出聲,
老爺和夫人又不知道去忙了什麼事情,
總覺得這幾日怪怪的,
少爺總是憂心忡忡的,可又什麼事情都不說。
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
“清風。”
“少爺!”
清風丢下手裡的東西,趕忙走到少爺身旁。
“你去通知家中的人,近日..”
許靖程腦海中不斷想着與二人的交易内容,将所有的事情盡可能的交代了一遍。
自從清風将消息都傳達之後,
老爺和夫人便像是完全放心了少爺似的,
幾乎不怎麼回府,也不怎麼見賓客。
許家的交際本來就少,加上少爺也開始沉心讀書,
本就在江南低調的許家更像是從此銷聲匿迹,
隻有那麼幾家還存在着聯系。
上京之後,
他便去往那位女娘所提供的地點,
春暖花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聽着院中少女們的嬉戲,
“想清楚了嗎。”
穆玄禮看着眼前故友的孩子,
聽小钰提起過,衍舟十分的喜歡這小子。
二人此番兩情相悅,也不用讓下一輩在淌入這趟渾水中了嗎。
“穆夫人,”
許靖程行禮後,看向面前的女子,
與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雖說聽娘提起過,這位夫人上過戰場,真的殺過人,
今日一見,真正見過血的氣勢與想象中的格外不同。
“想清楚了。”
“那趙家的姑娘怎麼辦。”
也許是那張與故友相似的臉,
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這麼多話,
“我會向趙家請罪,無論有什麼樣的後果我都接受。”
“不後悔?”
“不後悔。”
穆玄禮看着面前之人那堅毅的眼神,似乎是回到了那日,
雲朝華離京那日,在即将踏上馬車的時候,
陸映辰死死的抱着雲朝華不撒手,
“哎,哎,哎,夠了啊。”
柳澤羽在一旁出聲制止,
本來溫情的場面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
“朝華被你抱的死死的,根本走不了。”
不過看着此刻雲朝華和陸映辰同時伸出的手,
柳澤羽隻能表示,這兩個朋友太粘人了她也沒有辦法。
三人隻能再次擁抱了一下。
直到車上的許父抱着年幼的許靖程下來,
“這從天亮再不走就要天黑了。”
“那正好再多休息幾日。”
柳澤羽順嘴接到,緊接着趕忙找補到,
“要帶着這小子走那麼遠的路,可不得休息好精神。”
“是呀,到時候路上靖程哭鬧,更是難熬。”
陸映辰接着柳澤羽的話繼續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