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的關心好像不似作假,更是小心翼翼的将人扶了起來。
“趙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父親也遭受了那無妄之災,實屬可惜。”
“我現下已經派人前去照佛,不用擔心。”
“隻是衍舟,若你有這番能耐,可來北疆的時候早早的秉明于我,也不用受到這番苦楚。”
“更何況你的身份特殊,容易給家人招來殺身之禍。”
“這件事情我已經壓下了,以後不許人在提起,不過衍舟這樣的面容。”
“學了一些不成器的戲法,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趙衍舟不鹹不淡的回應到,一番的虛與委蛇後,二人從營帳中離開。
“衍舟,”
“不,銜羽。”
等人都走後,謝長纓前來探望。
“将軍還讓我們這麼稱呼你,所有人都下了封口令,抱歉,其餘的人都在聲寒那邊,我代表她們過來看你。”
“嗯。”
趙衍舟看着身體那有些怪異的恢複速度,果然,自己快成為了一個怪物。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謝長纓坐在趙衍舟的身邊,緊緊的懷抱着她。
“聲寒走了,我沒有看到她的最後一面,我不想也看不到你的,這是你本來的模樣嗎,我還沒有多看幾眼,萬一以後出現在了我面前認不出該怎麼辦。”
嗓音沙啞,這幾日的淚快流幹了。
“這是最好的接近辦法。”
姜遲能想到的事情,她們也能想到,隻是沒料到身份暴露的那一天來的這麼早,等她立下戰功,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姜家需要功績,那麼趙衍舟便把功績送到面前,拿捏當初的穆玄禮,沒有走漏的風聲尚且綽綽有餘,那麼這樣一個破綻百出,渾身把柄的趙衍舟,姜家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塊肥肉。
至于之前想要懲處的心思,那位給軍中帶來了那麼多損失的統領,即便活下來了,也要面對軍罰。
趙衍舟回抱住謝長纓,
“不會有事的,所有人,都會活下去的,長纓,相信我,我很惜命的,大難不死。”
“嗯。”
二人相擁在一處,
“我還想以自己的真名,自己的身份與你們相處,所以,相信我。”
“嗯,趙伯父那邊我已經提前說明清楚了。”
“多謝。”
“所以一定要活着,所有人都要活着的,你說過的。”
“嗯。”
趙衍舟渾身脫力的靠在謝長纓的肩上,應付姜家父子已經消耗了所有的精神,
“讓我休息會。”
“好。”
幾日後,趙衍舟便已經能活蹦亂跳的路,其餘幾人則都羨慕不已,尤其是季野。
“受了最重的傷,卻是好的最快的那一個,令人羨慕的體質。”
“還好,就是有點費命。”
趙衍舟一臉冷淡的說着。
“聲寒,我來看你了。”
“抱歉遲了幾天,現在還是不能以真面目見你,希望你不會怪我。”
絮絮叨叨了半天後,趙衍舟拿着佩劍起身獨自離開。
一路上她不斷的回憶着林勁風對她說的話,
“銜羽,你要好好的活着。”
“因為聲寒說過,她現在感受不到你身上的生機。”
“我會的。”
“不過她也是太胡來了,這樣公然反對将軍的行為都要和你一起打頭陣。”
“沒有誰比我更适合與衍舟一起。”
葉聲寒據理力争,
“也許文武各方面我都不能拔得頭籌,但是這次最關鍵的是,要找出叛徒,或者那些沒有決心的人。”
“既然我們要做,那麼首先,就是要根絕隐患,在這方面沒有人比我更合适。”
是啊,畢竟隻有葉聲寒在一開始就辨認出了趙衍舟真正的身份。
對于那些有意向的人選,由季野與謝長纓開始說動,但是最後的甄别,需要葉聲寒,
将軍的命令下,她們不一定能分到一起,所以則有葉聲寒判斷隊伍中的敵我情況。
她做的很好,所以在拿意料之外的增員來到的第一瞬間,她拉着一旁的叛徒一起,襲擊了敵方的将領。
跳馬拉弓射箭,箭矢從二人手裡射出去的那一刻,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她是一名士兵,從來生死度外,需要在關鍵時刻做出最優的選擇,不計代價。
這樣即使出現叛徒動搖軍心,所有的損失都能降到最小。
隻是葉聲寒最怕疼了,他看到了那流血的手臂在不斷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