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肚裡能撐船嘛。”

“上次誰說我這叫厚臉皮？”

“……你記仇！”

前排傳來噗嗤一聲笑，兩人齊刷刷瞪過去，小胖子轉過來時耳朵通紅：“對不住啊，你們鬥嘴太逗了。”

北诘筆下不停，草稿紙上唰唰劃過解題步驟。

烨言用筆頭戳了下小胖子的後背：“偷聽要收門票的，把你筆記分我看看呗。”

“好。”小胖子人也大方。

“他叫王達。”赤霄也轉過來，戳了戳小胖子的酒窩，“别看他憨，去年奧數賽把第二名甩了二十多分。”

“厲害！”烨言真心佩服。

臨近午休時，走廊上傳來唐愈的腳步聲。赤霄哀嚎着癱在桌上：“又來活兒了……”

“籃球賽報名的事交給赤霄。”唐愈敲敲黑闆，“有異議的現在提。”

底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唐愈又接着說：“另外，明天我們班要來一個新同學，希望大家能好好相處。”

他說完，前腳剛出門，教室瞬間就炸開鍋。

“這次必須幹翻二班！”

“新同學是男是女啊？”

“诘哥肯定要上場吧？”

赤霄把臉埋進臂彎：“殺了我算了……”

晨風裹着露水氣息鑽進衣領，烨言叼着牛奶盒跟在北诘身後。教學樓的爬山虎在朝陽裡泛着金光，他随手把空盒子投進垃圾桶：“老唐今天不會又來查崗吧？”

“看他心情。”北诘從兜裡摸出包紙巾抛過去。

烨言擦着嘴哀歎：“我這運氣都能買彩票了……”話音未落，三樓傳來破鑼嗓子般的吆喝。

赤霄踩着椅子揮舞報名表：“籃球賽報名送哥香吻一個！”底下稀稀拉拉坐着幾個同學，有人正往耳朵裡塞紙團。

北诘皺眉把人拽下來：“你當這是菜市場？”

“诘哥救命！”赤霄一下熊抱住他，“就缺個王牌鎮場子。”

“松手。”北诘後槽牙咬得咯吱響，扭頭瞪向憋笑的烨言，“還不過來！”

烨言聳肩：“我看你倆挺般配的，你就從了他吧。”

兩人糾纏間北诘突然抓過鋼筆，龍飛鳳舞在報名表上簽下名字。赤霄湊近一看差點栽倒：“我要的是你！”

“你說要簽名。”北诘把筆帽咔嗒扣上，“又沒說簽誰的。”

教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烨言盯着報名表上自己的名字哭笑不得：“您這打擊報複夠快啊？”

赤霄向他投向期盼的目光，“烨言，你可以嗎？”

烨言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當然，沒問題。”

“兄弟仗義！”赤霄撲過來要抱，嘟着個嘴就要吻上來，突然被北诘橫插進來隔開。

“要上課了。”北诘冷着臉把烨言拎回座位，完全無視周圍早已坐滿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