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暗潮濕的房間裡,一張鏽迹斑斑的鐵床上,躺着一個眉頭緊鎖的人。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小的汗珠,泛白的手指緊緊抓着床沿,仿佛正在經曆一場難以忍受的酷刑。
靜宇站在角落裡,目光冷冷地注視着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冷漠,但内心其實充滿了不忍,默默地祈禱北诘能夠熬過這一劫。
在遊樂場裡,北诘吃完那顆藥後,就陷入了痛苦的暈厥。僅僅十分鐘,他就恢複了人形,但藥物的副作用實在太大,北诘至今仍未醒來,臉上的神情顯得極為痛苦。
靜宇心中有些慌亂。如果在那個人到來之前,北诘還不能醒來,事情就會變得非常棘手。他現在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北诘身上,他可千萬不要讓自己失望啊。
時間仿佛變得格外漫長,靜宇度日如年。直到看到北诘的臉色漸漸恢複正常,他才終于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近,伴随着靜宇急促的心跳,讓他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是那個人——司耀。
“靜宇,好久不見。”司耀看着眼前的孩子,忍不住感歎,這副模樣真是和陸川師長得太像了。
靜宇忍着心中的不适,冷冷地說:“是啊,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不知道你這幾年過得怎樣?”他厭惡地看着司耀那僞善的面孔,恨不得立刻将他撕碎。
一年前,司耀不知從哪裡找到了靜宇的聯系方式,知道他急需龍髓。那時的靜宇走投無路,隻能無奈地答應與司耀合作。
“過得挺好的,畢竟是你父親用命換來的時間,怎麼說也要好好珍惜才是。”司耀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每一句話都充滿了嘲諷。
靜宇拼命壓制着即将爆發的情緒,咬牙切齒地說:“我父親……沒想到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