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頂層的自修室飄着黴味，宋逸聲的筆尖懸在陳清末的演算紙上。對方袖口漏出的繃帶正滲出孔雀藍墨迹，在三角函數方程裡蜿蜒成奇怪的拓撲圖形。

"第七實驗室的坐标。"陳清末的鋼筆尾端突然壓住他亂畫的抛物線，"需要球面三角定位。"他的呼吸掃過宋逸聲腕間的薄荷糖貼紙，昨夜破譯的摩斯密碼正在皮膚下發癢。

段譽燃踹開防火門的聲響驚飛了窗外白鴿。他運動鞋上的熒光塗鴉在昏暗裡閃爍："老陸把競賽名單鎖進教務處的保險櫃了！"書包拉鍊上晃動的燒杯挂件突然發出13.7赫茲的嗡鳴。

陳清末的鏡鍊突然勾住宋逸聲的校徽。他們在傾倒的書架縫隙裡對視，看見對方瞳孔中映出的懷表反光——CSQ-7的銘牌正與圖書館鐘樓産生共振。古籍區的《電磁通論》突然自動翻開，泛黃的書頁間夾着母親實驗室的密鑰卡。

暴雨突至時，他們被困在古籍修複室的防磁艙裡。陳清末的白襯衫被應急燈染成詭谲的靛青色，腕間繃帶散開露出結痂的傅裡葉級數。宋逸聲的掌心貼着對方後頸的玉蘭傷疤，發現那形狀與鐘樓玫瑰窗的缺損完全吻合。

"當年實驗需要雙生子級的同步率。"陳清末的聲音混着雨點擊打鉛闆的聲音，"母親在等第七組實驗體......"突然響起的伽馬射線警報打斷剖白，修複儀屏幕閃現段譽燃修改擺錘程序的監控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