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雖然裡面混的東西白君若可能沒見過,但仙人天生對事物中的“靈”更加敏感,大多可以通過對不同“靈”的感知判斷事物。
白君若眉頭皺起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養崇的。味犯五沖、合金水、驅五靈八慧,有北域高靈之相。”
“其他的還好說,但怎會有北域高靈的相。”趁白君若看完,遂聞也手快地将桌上的那點墨收起來,順勢掐訣将隔靈紙燒毀殆盡。
白君若搖搖頭,“不知道,但也不一定,隻是有些像北域上的相。”先前總在蓬萊呆着,蓬萊與俗世最“近”的就是北域,這東西感覺起來是有北域的相,但有些出入,隻是确實有幾分相像的。
“能犯五沖,驅五靈八慧應當是因為裡面有仙人血和着。”白君若說完便安靜了,遂聞擡眸平視着他,語氣中已經沒了那些不靠譜,“你怎麼看。”
……“我師尊和師叔或許知道,但我聯系不上我他們。”
遂聞沒法,點點頭,“嗯,那就算了,全給毀了就是了。”
似乎是太過震驚,白君若少有的失态将眉毛揚得老高盯着遂聞。
“幹嘛這樣盯着我,把重要的物件留着,其他的全給毀了就是了,反正既搞不清是什麼,留着又隻能是禍害的。”
隻是頓了頓,遂聞又突然道,“對了,還可以上交到禁罰司,剛好我還是有點人脈在裡面的。”
話鋒一轉,遂聞端起銅鏡,頗有興趣。
白君若開口一頓,還是不習慣地叫出了對倆小鸢的稱呼。
“……鸢玉姐姐和鸢斐哥哥拿來的,說是從一個商販那裡買回的,可以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東西出現……”
白君若眨巴眼湊近問到遂聞,模樣真是像極了好奇的小動物。
“遂聞,你能看到嗎?我看不到。”
“!”遂聞簡直要被這樣的白君若萌死了,天殺的,這就是天地所生的仙人的威力嗎?!
長呼一口氣,将注意放回銅鏡上,銅鏡上帶有極為純粹的靈力,可惜已經被損耗得太過嚴重了,也的确可以确定不是凡物。
可盯了老半天依舊是沒什麼反應,隻有模糊一片,畫面和過去不清晰的老鏡子沒差啊。
“看不到,估計是我沒什麼最想看到的吧。”
遂聞對此不甚在意,聞言白君若似有所感地将頭點點,兩人再不去管這面模糊不堪的鏡。
……
翌日清晨,遂聞是被鸢玉鸢斐兩小子吵醒的,坐起身,皺眉滿臉的痛苦不堪。
“我朝氣蓬勃的臉呢?怎麼隻剩下命苦了……”
“遂聞遂聞!快開門快開門!教我們修煉!”
“遂姐姐遂姐姐!鏡子你和君若都看到什麼了啊?”
白君若同遂聞一個房間,卻是早早就起了,這會正跟着倆鸢子擱遂聞門外等着了。
倆小鸢算盤打得噼啪響——遂聞/遂姐姐被鬧醒了心情肯定不好,等她一出來就看到君若這萌萌的小臉!肯定什麼氣都沒了!
嘻嘻——
“……”
看着眼前被打扮梳着小發辮,稍稍紅臉還幾次擡眼望自己的白君若……
“啪!”
倆小鸢吓得一驚,遲疑着去打量遂聞的臉色,但捂臉的手幾乎給擋得完全。
命苦和幸福是怎麼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
遂聞卒……
見遂聞沒有别的動靜了,倆小鸢又開始鬧騰起來,生生把遂聞拽到後院,獻寶貝般将東西給遂聞看。
空地上稀裡嘩啦的簡直可以說十八般武……器都在這了。
“遂姐姐你說我們是用那種武器入道啊?這可是我們找陸清哥哥好久才同意的。”
“是啊是啊!”
目光對上躲在一旁假裝無事發生的陸清——清秀的臉上此刻十分标準地露出苦笑。
“咳咳!這事吧是由不得我的,你們、對你倆!”
從被吵醒的狀态中回過些神,遂聞對他們笑道。
“你們得自個先找找什麼是你們擅長的,當然,也不一定用武,書法、廚藝皆是可以的。隻要你們能從中有所感悟,便能入道。”
“啊?這麼簡單?”
遂聞不由彎腰噗嗤一聲,“簡單?這可不簡單啊,有人終其一生都不知感悟具體是什麼,找不到自己的道。”
鸢玉将手搭在放她頭頂的手上,皺眉癟嘴,“那遂姐姐我要是一直找不到道怎麼辦……”
“那也是道啊,叫無為。”
好在倆小鸢還是在陸清的勸說下暫時放下心頭憂慮,也不強求着馬上就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