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樓抄襲天香樓惡性商業競争一案正式開審!”
兩方人員就位,高台上的首席審判長一敲驚堂木,宣布這場審判正式開始。
“有請原告進行陳訴。”坐在審判長左下首的審判員負責主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聚焦在許顔這邊。
許顔一個人坐在原告席位,神色鎮定,水青在旁邊幫她傳遞書簡證據。在她身後的聽證席,許堂懶散地靠着,目光時不時往王心悅那邊飄。
聞言,許顔環顧一圈,确認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已經聚焦在自己身上。她拿起第一張書簡,沉穩地開口。
“我是天香樓代理人許顔,接下來由我闡述相關事實。”
“衆所周知,我天香樓定号于鹹甯四年,距今已有十五年的建樓曆史,以其獨特的内外裝潢和服務風格在京城受到廣泛歡迎,并以此為經營基礎。”
許顔講到這,被她囑咐好流程的水青給高台上的審判員呈上了天香樓的注冊帖子,上面記載了具體的建樓時間,裝潢風格以及經營方式。
在許顔停頓的時間,各個審判員相繼傳閱了水青拿過去的帖子,咬着耳朵交談時頭一點一點。
見他們看得差不多了,許顔才繼續往下說。
“然近日,昭甯五年建樓的天色樓,以與天香樓相似的名稱、相近的内外裝潢和服務形式謀取商業利益,嚴重影響了天香樓的經營,構成不正當競争。”
“基于此,我向天色樓提出以下追究條件,望批準。”
“一,天色樓立即停止經營,在整改期間另改名稱,重新裝修,抹去和天香樓雷同部分。”
“二,天色樓主要負責人賠償天香樓在其經營期間财産損失,折合白銀五萬兩。”
“三,将天色樓負責人計入京城商行失信名冊予以警告。”
“我的闡述結束。”
随着書簡的翻動,許顔铿锵有力地闡述完自己的需求,淩冽的目光直指對面被告席的王心悅和陳佑。
陳佑偏頭,有些心虛地避開了和許顔的對視。
但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王心悅,她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怯場,反而對着許顔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王心悅一隻手輕輕拍着陳佑的手背,在她這種自信的影響下,陳佑重新拾回一點信心。
“接下來有請被告方闡述。”
主持審判員那邊停頓了片刻,等書記員記完許顔剛才提出的需求後,繼續組織流程推進。
天色樓派出的人選出乎許顔的預料,不是之前見到在經營天色樓的王心悅,而是心理素質比她差一截的陳佑。
“我是天色代理人陳佑,接下來由我對原告提出的問題進行回應。”
在王心悅安撫過後,陳佑的表情自然了很多。他也對着一份書簡開始念,饒有介勢的回答像是事先已經預判了許顔提出的問題。
“就『天色樓』名稱一事,純屬意外。天色樓名字中的天色取自詩句,『曉看天色暮看雲』,與天香樓無關。”
陳佑解釋完第一條,擡頭看了許顔一眼,眼神複雜。
他接過王心悅給他遞來的新書簡,接着往下辯白,“天色樓的内外裝潢雖然與天香樓相似,但京城商行中不乏以此風格裝修的茶樓,對此我方持保留意見。”
“說書與茶樓經營結合的服務模式隻是天色樓經營模式的一種,屬于形式上重合,天色樓的說書内容為負責人王心悅小姐自創,與天香樓不構成雷同。”
“因此,對于原告方主張,我方持反對意見。”
陳佑最後一個字落地,他慢條斯理地落座。陳佑對于自己的辯駁極為滿意,目光與許顔在空中交彙時,也帶着不曾掩飾的驕矜。
許顔微微皺眉,望向高台上審判員們的第一次交談,她總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正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後門系統的提示音。
“檢測到目标人物王心悅使用特别道具增加魅力值,現發放神秘限時道具輔助宿主推進任務。”
“該道具功能未知,宿主可選擇是否現在使用。”
系統的提示回應了許顔心頭沉甸甸的感覺,她看向那邊王心悅和陳佑的表情,決定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覺賭一把。
“确認使用。”許顔在心底默念。
“已為您使用限時道具束縛之枷,使用時間倒計時五分鐘。”
随着後門系統聲音的落下,許顔耳畔響起了倒計時滴滴答答的聲音。
規律有序,卻又像是催促的鼓點。
許顔看到王心悅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禁止符号,使得她周身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
審判庭衆人讨論一番,還是難以直接拿定主意,于是卡着倒計時還剩三分鐘的時間點讓許顔進行新一輪發言。
在許顔預想中,她應該在第一輪憑借言之鑿鑿的事實拿下對王心悅他們天色樓的指控。
眼下出了些岔子,但也不是很難處理。
許顔在審判員宣布二輪的同時飛速地在腦海中打草稿,随着倒計時又滴滴答答過了二十秒,組織好自己的語言。
“我方依舊堅持上一次的觀點,現由我對天色樓代表的反駁進行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