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以嘉,許顔還不知道他的外挂是什麼。
但想想他和程以晟在争奪位置,背後支持他的東西怎麼可能簡單。這一次,程以嘉伸來招攬的橄榄枝,許顔也不敢輕易斷定他的目的。
還有那封信。
許顔的目光驟然落到程以嘉留下的信封上。
還有一個線索。
素色的信封看上去毫不起眼,許顔把它拿起來,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随着與信封距離的縮減而突出。封皮上沒有留字,許顔沉吟片刻,伸手拆開信封。
“她打開信封了。”
程以嘉從天香樓離開,進入一條小巷。在那個聲音響起的同時,他踉跄了幾步,撞在牆上,劇烈地咳嗽起來,吐出一口鮮血。
“你……”
程以嘉睜大了眼睛,畏懼占據了大部分,他的氣勢頹唐了幾分,卻強撐着打起精神。
“程以晟開始懷疑我們了。你沒發現,他這幾天不見了嗎?”
那個聲音說着,陰仄得能滴出水來。
“我……我隻知道他最近都沒去找姓許的。”程以嘉瑟縮了一下,小聲和那個聲音辯解。
“沒用的東西!等他這次打完補丁,你估計還發現不了他的動作吧。”
“你能走到現在,隻是他不想,否則你還是得被他踩到腳下。”那道聲音的語氣更加痛心疾首,仿佛程以嘉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廢物。
“抱歉……我……”
程以嘉支吾着,說不出替自己辯白的話。
如果有人經過這裡就會發現,程以嘉臉色泛白,仿佛被抽掉了一部分生命力。明明隻有他一個人嘴巴不停地張合張合,卻發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
“程,以,嘉。”
程以晟咬牙切齒地看着在許顔身邊的年輕男人。他面前的顯示屏裡,放大的俨然就是之前程以嘉來天香樓找許顔的畫面。
他看着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小房間,開始進行所謂的“交易”。
由于許顔的态度,他們并沒有談成。但是程以嘉的信封被留在了許顔的桌子上。
看到程以嘉出了許顔所在的畫面,程以晟心頭有種莫名的感覺,他沿着程以嘉的行動軌迹一路開啟小分屏。
程以嘉走得是正常回程府的路,然而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踉跄了幾下,跌進一條小巷。
随着他的動作,那塊小屏幕也開始搖晃,并且越來越劇烈,直到碎成一個個小碎片劃破分屏上完整的場景。
黑屏了。
程以晟蓦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注視半透明球體,伸手把它握緊,不斷壓縮它在掌心裡的可用空間。
“還沒更新好嗎?”程以晟的脾氣也上來了,這天第五遍詢問這團小光球。
“滴——”
“系統更新中,目前進度80%。”
“預計時間,一天半。”
小光球被程以晟壓得扁扁的,從程以晟的拳頭下吐出幾個音。
程以晟歎了口氣,面前顯示屏上許顔的表現他看過的,自動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另一半。
許顔還在許父臨時批的休假之中,打算去李子衿那裡看一下外挂失靈之後,他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她這個做的是許家的馬車,車壁上有标志着許家的圖示。是一枚銅錢的形狀,卻又有人笨拙地拿筆修改過,新生了一點花瓣。
總之,是把許家人的身份地位擺到了最顯眼的位置。
而這種明面上的顯示,對于在京城内通行是方便了,但也給了有心人借此找上來的機會。
比如說,陳佑。
馬車還沒走多久,就被人逼着被迫停下來。裡面靜悄悄,許顔聽到外面的聲音有點亂,像是在争吵着什麼。
許顔探出手拉開簾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陳佑騎着高頭大馬和車夫商量的樣子。看起來,他的目标是似乎過于明确了。
陳佑本來和車夫在講道理,往車夫身後一看,本該在車廂裡好好待着的人居然主動從車裡主動出來,登時眼皮子一跳,注意力也不由得跑到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