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柚終于見到救星,她立馬起身,上前挽過陳思妤的手:“你來了!”
陳思妤對許佳柚的情緒捕捉很敏感,她立刻就感到了許佳柚的不知所措,目光不善的轉向元鳴洲。
元鳴洲面無表情的靠在椅背上。
許佳柚扭頭看了元鳴洲一眼,低頭湊到陳思妤耳邊說了幾句話,陳思妤了然的點點頭,拉着許佳柚到元鳴洲對面坐下。
陳思妤說話方式和她給人的感覺一樣,言簡意赅,雷厲風行。
她道:“元先生,無論出于什麼原因,我覺得我們結婚這件事,還是經過您愛人同意比較好。”
陳思妤和許佳柚在一起好多年,倆人也并非一開始就這麼和諧,都是一點點磨合的。
家裡讓她聯姻的事情并不是現在才開始,從她大學剛畢業就開始給她頻繁相親。
當時她覺得自己也不會結婚,和那些人見面不過是走走過場,堵堵家裡那些人的嘴,她根本不當回事兒,結果被許佳柚撞破,她們發生在一起以來最大的争吵,甚至一度鬧到分手。
好在倆人說開了,許佳柚也明白了她的處境,至此倆人也沒再鬧過分手,雖然小有吵鬧,不過也很快就把問題解決。
對于元鳴洲做事的方式,她不太贊同。
元鳴洲哼笑一聲,整個人被低氣壓籠罩,看起來格外頹敗。
許佳柚和陳思妤不追星,但元鳴洲的火爆程度即便她們不追星,也知道一二。
曾經在電視裡見到過肆意張揚的人,此刻卻像朵飽受摧殘一般。
許佳柚手指在陳思妤手心勾了勾,目光轉向陳思妤,不知道該不該說些什麼。
陳思妤捏了捏她的手指,目光直直看着元鳴洲,等着元鳴洲說話。
良久,元鳴洲終于開口,他看着陳思妤:“說實話,我并沒有結婚的打算。”
陳思妤眉頭皺起,面上閃過一絲疑惑。
許佳柚有點不高興了,陳思妤在陳家處境不太好,确實需要一個聯姻對象,面前這人這麼說,這不是耍人嗎?
“我……”元鳴洲張了張嘴,艱澀開口,“我愛人他生氣了,我找不到他在哪兒,我想找到他。”
許佳柚感覺自己在聽什麼天書,完全理解不了元鳴洲的腦回路:“所以你今天來是做什麼?”
元鳴洲道:“他很愛我,我想把他逼出來。”
陳思妤也露出不贊同的神色,她道:“元先生,能冒昧問一下您是做什麼事惹他生氣的嗎?”
元鳴洲沉默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有多過分,他難以啟齒。
陳思妤也不是那種窺探别人隐私的人,她沉吟了一下,給元鳴洲分析道:“元先生,我不知道您的愛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隻能大緻幫您分析一下,您的做法不排除有激将的可能,但也同樣有可能讓他更加傷心,你們的關系很可能更挽回不了。”
元鳴洲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他清楚的知道陳佑離開的有多決絕,他已經窮途末路,隻要能找到陳佑,什麼方法他都願意試一試。
隻要把陳佑找回來,他一定好好對陳佑,再也不做混蛋事了,可前提是他得找到他。
元鳴洲看向陳思妤:“你聯姻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得到陳氏的掌控權吧?”
元鳴洲雖然在娛樂圈,但是對家裡的生意并不是完全不懂,對一些豪門恩怨也都知道點。
比如陳思妤是獨生女,比如陳思妤的父親喪失生育功能,這輩子都不可能生出來兒子,比如陳思妤的父親有意把陳氏交到自己侄子手裡。
陳思妤不語,沉默的看着元鳴洲。
如果不是為了得到陳氏,她怎麼可能聯姻?
陳氏是她母親陪着她父親一起創立,算是她父母的孩子,何況陳氏的股份她母親占了大頭,再怎麼也落不到她堂哥手裡,可她父親滿腦子都是隻有兒子才是他的繼承人,哪怕他沒兒子,那也得是他陳家血脈的兒子。
陳思妤道:“你想做什麼?”
元鳴洲身子前傾,手肘支着桌子,雙手交握,看着陳思妤的眼中閃爍着光:“我們合作,我幫你拿到陳氏的掌控權,你配合我放出我們訂婚的消息。”
陳思妤和許佳柚對視一眼,感情她們說了半天,元鳴洲是根本沒聽。
元鳴洲當然聽懂她們的意思,可他找不到陳佑,他能怎麼辦?他現在就是一個賭徒,賭陳佑還愛他。
元鳴洲說完也不着急,靜靜等着陳思妤的回答。
陳思妤歎了口氣,道:“ 元先生,我不太贊同你的做法,但是你的合作意見我同意,不過我要聲明一點。”
元鳴洲抿着嘴,等着陳思妤說。
陳思妤道:“無論您能不能找到您的愛人,都不能遷怒我們。”
陳思妤是想找幫手,不是想結仇。
元鳴洲點頭:“好。”
飛機在機場降落,嶽文琪推着箱子大步走出,臨近十月,新市的溫度依舊不低,滿大街都是穿着短袖短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