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嘴,伸出食指把他的臉往後頂去,“難不成你是用這把斬魄刀剃得頭發麼?”
“真聰明。我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麼白哉要娶你了。”
……
他在朽木宅重重把關的前提下順利偷出靈堂裡的斬魄刀。
他在朽木白哉大人有生之年用他爺爺的斬魄刀削發。
我忽然感慨的很想掉淚,并且是熱淚盈眶。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順利讓朽木白哉氣到腦溢血的人,舍豐臣靛其誰?
“喂,你昨天才和朽木白哉打過,今天不用早點離開麼?”
“他知道我是在輔導你的話,暫時是不會來抓我的。”
“為什麼?”
“因為我以前在輔導他的時候,也是個罪犯。”
所以,美男你就承認了吧。你的存在就是為了證明什麼叫人神共憤對吧?
見我久久沒有回話,靛垂眸微笑。細緻的皮膚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一層紅暈。他看着我,眼底盡是調侃之意。“绯真。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接近你麼?”
“肯定不是因為你吃飽了飯沒事幹。我估計你就是看朽木白哉那家夥如此悠閑所以不爽,拿我做踏腳闆借機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激怒他刀刃相向之後,再提醒他以他現在的實力是打不過你的。”
三聲擊掌聲回蕩在真央校園内,随後傳來靛漸行漸遠的聲音,“回答完全正确。所以,改天再見咯。”
其實我是一個在處理人際關系上很笨的人,有些事你不告訴我,我可能一輩子都猜不出。就像現在的靛,總是兩袖清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後,我回想曾經時,總會很想買根面條吊死。當然,想升天的話,最直接的辦法還是拽過朽木白哉一頭撞死。
***
夜幕降臨,繁星閃耀在寂寞的夜空上。
我拿着真刀反複練習一個多小時後才正式提步趕回了朽木宅。然而,走到半路的時候我便看到了那個迎面走來的朽木白哉。他單手掌着紙燈,眉心微皺。在看到我之後,他輕聲道,“绯真,很晚了。”
“你放心,我說過畢業前不會逃走就一定不會逃走。”
“……”從他重新皺起的眉頭來看,朽木白哉似乎是有話想要反駁我的。不過在掙紮片刻後他轉過身,聲音有點淡漠,“回去吧。”
“今天的晚飯有辣白菜麼?”
“沒。”
“有有有,把你放在辣椒醬裡腌制一會兒就什麼都有了。”
“……”
“你不覺得這天越來越熱了麼?”
“不覺得。”
“是是是,站在你身邊一年四季都是寒風凜冽的。”
月光灑在我們二人身上,照亮了通往朽木宅的道路。雖然關系有點令人抓狂,但起碼在回家的路上我們是結伴而行的。任我想破腦袋都不會猜到,在那被高牆遮住月光的大片陰影處,有一個倨傲卻落寞的身影靠在牆邊。他閉着雙眸靜聽我們之間的談話。随後擡首,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