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魂是男的。”
“你騙豬啊。哪會有男人長得那麼妖孽的。”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現在這個在我身前站着的人,不也是一妖孽的代表麼。
“我很确定水魂是男的。”
“你憑什麼那麼确定?說不定你的刀魂诓你呢。”
他想了想,随後抿嘴輕笑。“因為他沒有胸部。”
*
步行在流魂街與瀞靈庭的交界處宣告結束。我歪了歪腦袋斜視他,“喂,我走了。”
他微笑着颔首,“嗯,回去後記得泡個澡。”
既然他都嗯了。那我就大步流星地朝瀞靈庭走去了。大踏步向前進,如同閱兵式上的民兵。隻是沒走幾步又被拉了回去。所以我才覺得豐臣先生你有傲嬌的傾向。想再聊會天就聊會兒呗,何必嗯得那麼快呢。要是我的瞬步猶如夜一一般,你就意思意思喝喝西北風吧。
“有什麼忘記交代的事麼?還是說你有什麼甜言密語要我捎給你的好徒兒白哉啊。”我瞅着他不同往常的嚴肅眼神有點緩不過神來,于是隻得接着道,“還是說,你有什麼挑戰書要我交給山本那個死……老……唔……”
頭字未來得及脫口,雙唇便被堵住了。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了吻我的雙唇,随後一點一點親吻着我的臉頰。心口亂撞,我除了眨眼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所以我才說,你不要欺負我沒談過戀愛,不要挑我這隻軟柿子捏啊囧貨。
許久,他松開了拽着我肩膀的雙手。額頭相抵,靛垂眸淺笑。
“绯真。”
“嗯……”
“明天中午我在這裡等你。”
“等我幹嘛?”
“我帶你去找妹妹,那個女孩是叫露琪亞沒錯吧?”
***
待我從方才的一吻中回過神之後,我對着靛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腳,随後才屁颠屁颠地滾回了瀞靈庭。我是守信用的君子,說好真央畢業前不逃跑就絕不逃跑。雖然我真的覺得朽木白哉對我應該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經過一天大雪的洗禮,瀞靈庭看起來比往常更“端莊”了。各番隊都有小死神拿着掃帚在門前掃雪,他們一步一停,一路掃,一路打着哈欠。
讓我詫異的是,朽木宅的大門居然沒有關。但是從大門的台階處開始直至宅院門廊處的積雪都被清理得幹幹淨淨。感情掃雪的人是去穿越了吧,所以才來不及鎖上大門。
搓了搓凍僵的手,我跨進了朽木宅。
豐臣靛居然會清清楚楚的知道露琪亞這号人物,總覺得他不但幹了偷内褲這檔子悲劇的事,還幹過其他一些傷風敗俗的事情。又想到他那把斬魄刀的刀魂居然是個男人,我就覺得渾身無力。
剛想到無力這個詞,身邊的溫度驟然降低了。
我不确定地扭過頭,隻見朽木白哉一臉威嚴地站在客廳内。
我說,朽木白哉。你能不能做一個兩用的空調啊。這大冬天的還放冷氣,我真的會萌生一種把你賣給回收電器人的沖動的啊。
“昨夜去哪裡了。”
“兜兜轉轉都在屍魂界就對了。”
“和豐臣靛在一起麼。”
“嗷,完全正确。”
冰山冷維持了幾秒後,他提步上前。單手搭上我的肩膀,黑眸冷冷地掃過我的臉頰,他寒聲道,“绯真,你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绯真是你的妻子,但不是我。”
客廳裡恢複了初始的寂靜,除去我們的呼吸聲。
良久後,他轉身走出了大宅。隻簡簡單單留下了一句話。
——他說,為什麼偏偏是豐臣靛。
啧啧,瞧瞧這話說的,能不讓我再度浮想聯翩麼。
不對,等等。我跟上腳步想叫住朽木白哉,卻不見了他的蹤影。其實我是想告訴他露琪亞有着落了,他這個稱職的本分的兄長大人可以有機會出動了。
隻是現在的朽木白哉,離開的時候已經不如從前那般刻意放慢腳步。我是不是可以把這個理解為,他真的開始慢慢接受了我不是绯真的事實。
嗷,就沖這點我也應該泡個澡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