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的那一刻我是認命的,再睜眼的時候我是絕望的;被劈的那一刻我是渾身冰冷的,再睜眼的時候我正被暖暖的日光所包圍。
一個女孩眨巴着澄黃色的眼眸看着我,于是我也眨巴着眼睛看向她。我曾經曆過驚雷變朽木大冰山的恐怖事件,所以如今的雷劈變少女事件完全吓不到我。
少女一手搭上我的額頭,接着疑惑道,“小冰,你怎麼做手捏飯團做着做着就睡着了?”
身前的少女一身黑色死霸裝,大波浪卷的褐色長發垂至胸前。過去兩年沒在屍魂界見過這号人物,鑒定完畢。等一下,我不是拼死老命跑出屍魂界了麼?先不論又回了屍魂界是怎麼回事,我想問,大半夜的這火辣辣的太陽是怎麼回事啊喂。
“深井?你是不是太累了?”另一邊一個短發男子放下手中的飯團亦湊到我的跟前,“深井桑?”
于是我回神。扭頭看着那個少女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小冰啊。”
再扭頭看向那個男子我再次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深井啊。”
目光直視前方,我愣愣地第三次問道,“我叫什麼名字?”
“深井冰啊,你究竟怎麼了?”
……
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我的後腦勺上,雙手緊握成拳。
你才神經病!你全家都神經病!我說雷公雷婆我不就是沒有讓草莓君出場,我不就是提前把崩玉交給了藍染麼,你們至于又劈我麼?要劈也得劈劈幹淨啊,這穿越來穿越去的你以為是時裝表演啊混蛋!
“小冰?你究竟怎麼了?”少女仍舊是不放心地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你的表情怎麼那麼恐怖。”
“沒,我沒事。話說……這裡是哪裡?”
于是少女很無力的扶額。“還說你沒事,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了。”她伸手指了指遠處那個像監獄一樣的建築物道,“二番隊,蛆蟲之巢。”
“哦,那請問……這裡的看管員叫啥名?”
少女用古怪地眼神瞅着我,“小冰,你怎麼連自己義兄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一手握拳,我憤恨地望向蒼穹。好吧,老天爺你赢了。我再也不敢篡改久保大神的劇本了,你還是給我一個痛快吧,我不要回到百年前啊喂!把我放到這個年代來是在暗示我——崩壞屍魂界,從百年前做起麼?
屍魂界太悲劇了,我甯願去凹凸曼的世界啊玉弟,稣哥。
“小冰?你怎麼熱淚盈眶的?”
“不不不……你們不用管我,繼續做飯團就好。”
那個短發男子忽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随後笑得一臉陽光,“算了,小冰你太累就休息吧,飯團交給我和千葉來做就好。”
這是當然的,先生。我保證我做得飯團除了死人沒人敢吃。這個想法剛從腦袋中閃過我就鄙視了自己一下,現在在這裡的,包括我都是死人。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死霸裝,再伸手抓過肩膀處的碎發瞅了兩眼,還真是水藍色的。用剛才那少女的話來說,浦原喜助還是我的義兄。啧啧,看來此深井冰乃彼深井冰也。
呆愣間那個叫千葉的少女将一個竹籃交給了我,“小冰,送飯去吧。”
“送給誰?”
“涅繭利啊。”
……
“為什麼要我送?”
于是那個叫千葉的女孩繼續扶額,“小冰你以前從來不愛開玩笑的,為什麼今天要那麼耍我。你明明知道隻有你去送飯才能免受肢解的危險。”
聽到肢解二字,我咽了一口口水。“……為什麼……”
澄黃色雙眸眨了又眨,她似乎已經不想理我了。一邊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飯團忙跑來解圍,“呀類,深井桑。因為涅繭利還是有一點敬畏浦原三席的啊。”
好吧。
伸手接過那個竹籃,我拍拍屁股站起身。隻是還未來得及往前走一步就被千葉拉住了。
“怎麼了?”
她指了指我腰間的斬魄刀,“難道你還忘了蛆蟲之巢裡不準攜帶斬魄刀的規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