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你的表現不算太差,如果你願意的話,畢業之後可以選擇到我們公司來。”約翰遜嘴巴一張一合吐出了令淩雲木十分驚悚的話語。
所以是讓自己去當黑、道嗎?但自己的體力還沒有好到那種地步,打架什麼的也不擅長。淩雲木眼底的思緒在一瞬間變得紊亂起來,看着眼前的名片遲遲沒有動作。
而約翰遜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些恍然大悟的開口道:“我們集團在明面上也是有不少業務的,不全是體力勞動。”
這話說的很委婉,但卻意外的十分貼切,淩雲木見狀立馬将名片接過,自然而然的沖着對方笑了一下,認真的回答:“我會好好考慮的,謝謝您的擡愛。”雖然明面上是這麼說,但淩雲木内心腹诽不斷,認為對方真的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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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終于可以走了,剛剛我快被吓死了。你們是不知道,剛剛有個拿着槍的男人就死死的盯着我,我往哪走他往哪看,而且我還隻穿了一條泳褲,别提多吓人。”這麼感慨着,宋文玥迅速陷進柔軟的沙發座位上,整個身體像液體般沒骨頭的攤成一堆史萊姆。
“你叫這麼大聲幹嗎,我們不都是在泡溫泉的時候經曆了這件事情,有誰比你還吵?”洛可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像是受不住這段噪音一般,秀氣的眉頭也不僅緊蹙起來。
“難道我連用聲音發洩自己内心的痛苦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嗎?知不知道什麼叫天賦人權,你這樣是違反人性的。”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死亡視線,宋文玥故作痛苦的捧住了心髒,聲音沒有變小反而愈加的劇烈。
“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選擇坐在你身邊跟你傾訴這些苦惱,因為是不公平的命運指使我來……”
“啪。”宋文玥話還沒說完,一個軟趴趴的抱枕就跟他的面部來了個親密接觸,順利的将他的嘴巴堵上了。
“今天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你肯定很累,那我就好人做到底,直接幫你一鍵入睡,哦不對,是一拍入睡。”
宋文玥瞪大着眼睛看着壓着他的洛可,喉嚨裡開始嗚嗚嗚的叫喚,而洛可卻無動于衷,已經用抱枕壓着他的嘴,生怕他又開始像夏季池塘裡的青蛙一樣到處亂叫,聒噪得讓人不得安生。
“别亂動了,什麼時候你能保持紀懷瑾一半的安靜,或者淩雲木2/5的善解人意,我才會把你放開,否則你就一直這樣别說話。”這麼說着,洛可又故作狠心的瞪了他一眼。
而說曹操曹操到,洛可舉的這兩個例子的主人公很快的坐回了他們倆身旁。
淩雲木甚至看着這二人異常的舉動,表情還頗為好奇,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問洛可在幹什麼,就反過來接到了對方的提問。
“木木,你是怎麼做到在衆人面前這麼淡定的?甚至對方還有那麼危險的武器,要是傷到你可怎麼辦?”這麼說着,洛可眼神也變得擔憂起來,也放開了手下的抱枕,開始繞着身旁的淩雲木摸索起來,似乎是在檢查對方身上有沒有較為隐蔽的傷口。
而淩雲木雖然知道自己并沒有受到皮外傷,也依舊依着洛可的意思讓對方檢查完,畢竟她知道每一份付出的真心都是十分珍貴的,如果自己上手檢查一遍能讓朋友安心的話,那又有什麼關系呢?被關心的感覺也不賴。
而在淩雲木意料之外的是,幾乎是洛可真正确認過她沒有受傷後,紀懷瑾也久違的表露出自己鮮明的态度,雖然是負面的。
“在那種情況下,你首先要做的是保護好自己。要知道許多人都是先從出頭鳥開始殺起的,更何況是那些帶着武器的黑、道。”講到最後兩個字,紀懷瑾的聲音不自覺的變得沉重起來,似乎十分不滿淩雲木的舉動。
而淩雲木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是在關心自己,但是在一天的頭腦風暴和緊繃神經過後,揪住了大家的自己,沒有得到應有的表揚,反而被這樣說,她也難免情緒變得有些不好。
但依舊耐着性子解釋道:“我是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圖案才決定出頭的,并不是盲目自大。因為實在是那種情況下再不出現一個人解釋清楚情況,按照對方的脾性,今天恐怕真得見點血才能收場。”
紀懷瑾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他實在不懂為什麼每次這種情況行動起來的人都是淩雲木,如果他剛剛沒有趕過去幫忙的話,對方是不是就要一個人面臨那危機四伏的談判場和黑洞洞的槍口。
想到這裡,紀懷瑾蒼白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将手中的玻璃杯攥緊,光滑的手背上也浮現出一道道青筋。
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他将手掌伸到淩雲木面前,冷冰冰的說道:“東西給我。”
洛可和宋文玥像是狀況外的人一般奇怪的看着紀懷瑾,而淩雲木則在聯系前後文再稍加思索後明白了紀懷瑾要表達的意思,對方是想從自己手中收回約翰遜給的名片。
但是按道理來說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應該沒人看到她接過名片的這幅畫面,紀懷瑾是怎麼發現的?
本來淩雲木留着是打算多個機會多條路,現在既然都已經被紀懷瑾直接拆穿了,她索性也就懶得再留着名片了,畢竟她暫時也還沒有跨國工作的打算。
看着面前的少女老老實實的将名片交到自己手裡,紀懷瑾緊繃的表情才松懈了幾分,空氣中又恢複了往日的安甯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