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溫熱的手心由手腕處的脈搏傳至他整個身體裡,蘇黎開始松動,這時許檸一搖一搖地晃動着蘇黎的手,稀有的撒嬌模樣。
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蘇黎軟聲:“好。”
許檸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時,蘇黎轉頭看着剛才他就要踏進的房間,想着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蘇黎又忍不住到:“那——”
剛冒出了一個字,許檸立刻說話:“他隻是以前和爸爸一起做事一段時間而已,關系沒那麼好,我不想讓你見他,也是因為我一看見他就會想起得知爸爸離開的那一天。”
話音落下,蘇黎立刻道:“許檸,我不見了,不見了。”
許檸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後,平靜的語氣:“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去處理裡面的人。”
說完就要走過去,這時蘇黎反而抓住了她,許檸一頓,蘇黎嚅嗫:“許檸,我不想讓你傷心。”
跳動的心髒又澀又痛,許檸扯起笑臉:“放心,我不見,我讓梁院文把人送走好不好。”
蘇黎點頭:“好。”
聽着許檸的話,蘇黎很是乖巧,安靜地站在外面,等待着許檸過來牽住他。
房間内,久久不見人進來,梁院文等的有點不耐煩了,走到門外:“蘇黎你——”剛要叫人,卻發現是許檸,他尬笑兩聲:“許檸,你怎麼來了,蘇黎呢。”
一邊說着,腳勾住門,企圖讓打開的縫隙變小,他可記得蘇黎不想讓許檸知道他在查她爸爸這件事的。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許檸已經知道了,而且蘇黎還親自自爆了一次。
許檸:“今晚就把人送走。”
梁院文啊了一聲,許檸又說:“我已經知道了,蘇黎也同意了。”
“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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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檸半路離開的事自然是傳到了夏舒的耳邊,這段時間他回了總部,沒想到剛下飛機,就聽說了這件事,這不第二天夏舒就敲響了許檸的辦公室。
“聽說我們許總可是放着客戶自己走了。”
聽見聲音,許檸笑了一下,放下手上的資料:“你回來了。”
夏舒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許檸也從辦公桌那邊過來坐在另一邊,茶的清香緩緩在整個總裁辦裡蔓延,夏舒看向人,說:“所以,那天是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能讓你中途抛下客戶離開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許檸抿了一口茶:“你這是在行駛監事的職責嗎?”
夏舒挑了一下眉,溫聲:“不,我這是在關心我的朋友。”
聞言,許檸輕笑一聲,随即語氣正經了幾分:“那天确實是有點比較緊急的事。”
比較緊急的事,他可是記得以前在英國的時候,有次許檸冒着高燒拿下了加拿大的一家公司的合同,過程中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生病了,等到客戶離開了之後,許檸撐不住倒了下來後和她一起去的人才知道,原來許檸當時已經發燒了,降至40度,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要是再慢一步的話,腦子都要被燒壞了。
可聽着許檸的話,夏舒也不再繼續問下去,說起了其他的話題:“我在總部知道了LIRA代言人的人選确定的事,”他看向許檸,“總部對你的決定大加贊賞。”
許檸謙聲:“都是公司上下努力的結果,”她從來不會吝啬誇獎有能力、為LIRA做出貢獻的員工,夏舒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然的話,當初總部決定将許檸調回南城的時候,有那麼人追随她回來。
畢竟,在總部,待遇更好,晉升也會更加的穩。
夏舒看了下手表,随後說道:“我就不打擾許總工作了。”
走出總裁辦,回到他的辦公室,想到剛才許檸說的要緊的事,表情深思,下一秒他撥通了電話。
“幫我查查,幾天前許檸中途離開後去了哪裡。”
六月,南城的道路的瀝青路能作為煎炸鍋,打一個生雞蛋下去不一會兒就能熟透。
“铛铛铛——”
一打開門,就是褚檀檀的臉,許檸被吓了一跳,不是因為褚檀檀突然的出現,而是她身上黑了好幾個度的膚色,許檸眨着眼睛:“你這是和沈郁年參加荒島求生去了!”
将人拉進去,許檸摸着褚檀檀的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還别說,你這美黑還是挺不錯的。”
“哎呀,很快就會白回來了,”褚檀檀無所謂地說道。
聽她的語氣,許檸也放心了,去給她倒果汁,沒想到剛喝了一口就被褚檀檀下一句話給嗆住了。
“檸檸,沈郁年和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