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下去,他就越焦躁,可是栗然說這段時間不要去打擾她,在等半個月,很快就到了。
半個月,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十五天就是360個小時,也就是兩萬一千六百分鐘……
仇恨的目光移到中間坐着的人身上。
梁院文不客氣道:“快說,不然就别怪我和蘇黎不客氣了。”
蘇黎沒有反駁,忽而黑色的眼珠轉了下,他輕聲:“你,沒有表白。”
是确定的語氣。
沈郁年還沒說話,梁院文就出聲了:“蘇黎,雖然你被拒絕了,但是嫉妒心還是不要太強,沈郁年要是沒有表白的話,他還在這看什麼婚禮方案,難道他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說完一大段,梁院文對着沈郁年:“不用謝我,我一直都是這麼樂于助人。”
蘇黎:“……”刺了梁院文幾眼,可惜他當作看不見。
為了讓自己能夠成功,臉都不要了,當面就踩别人的痛處來讨好另一個人。
可惜沈郁年沒有看他,反而是向蘇黎投去了視線,狹長的眉眼閃頓。
都不說話了,梁院文先是看看沈郁年,最後又看着了蘇黎,這讓他不得不開始相信剛才蘇黎說的話了,眼睛睜大,問:“沈郁年,你不會真的沒表白吧!”
沈郁年垂下眉眼,亮起的界面開始變暗。
“我靠,你還要不要臉了,都沒跟人家表白竟然還在這兒看起了,”梁院文嘲笑,“看起了結婚方案,晚上回家把床上的枕頭去掉幾個行嗎。”
手重重地在沈郁年的肩膀上拍着,朝着心髒直插刀子進去。
“所以,檀檀才會拒絕我的求婚對嗎?”
蘇黎:“……”
梁院文:“……”
不愧是兄弟,都那麼命苦。
陽光明媚,連吹在身上的風都是舒服的,周末是個好日子。
許檸安撫好去外地出差的人,這種慢了一秒鐘就會彈出無數條信息的感覺,許檸樂在其中。
“檸檸,晚上和我去看場live吧。”
許檸:“行,你買的哪場?”
這個時間,南城幾乎每個月都會舉辦各種的活動,大小音樂會、音樂節之外還有好幾場漫展,每次上下班的時候,許檸都能看到好些個裝扮驚奇獨特的人。
褚檀檀沒直接說,隻是道:“晚上我去接你,你隻管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好。”
打扮得,漂漂亮亮?這句話單看沒有那麼奇怪,因為之前和褚檀檀去了某個女歌手的演唱會的時候她們也會進行簡單的裝扮,但是,聽着她剛才的語氣,許檸覺得,檀檀說的live跟她想的好像不是一個意思。
雖然疑惑,但是許檸還是按照她說的來做了。
嘀嘀——
剛下樓,汽車的鳴笛聲就響了起來,許檸看過去,褚檀檀也降下了車窗,豔紅的惡魔星标在她的眼角栩栩如生,看起來仿若是暗夜裡的吸血女王。
許檸的腳步慢了下來,坐上車,她問:“檀檀,這個live正經嗎?”
清脆的聲音:“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
半個小時後,她們到了。
褚檀檀将鑰匙丢得在一旁等候的服務生,服務生的裝扮也并不普通,黑白的女仆裝箍着男人的身體,頭上戴着的貓耳朵時不時的動了動,配着那小白花妝容。
這個正經,許檸是不相信的了。
褚檀檀嘻嘻笑了兩聲,然後拉住許檸,不讓她逃跑:“來都來了,我們進去玩玩吧。”
許檸無奈:“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褚檀檀嘟嘴:“我要是提前和你說的話,你肯定不來。”
演唱會、賽車、蹦極……這些都是許檸在遇到了褚檀檀之後她才開始接觸的,本來以為那些已經足夠了,沒想到今天又再次給她開了眼界。
褚檀檀搖晃着許檸的手:“進去吧進去吧,和平常的酒吧沒什麼不同。”
搖曳的燈光、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湧進了許檸的耳中。
若隐若現的透明襯衫,顯露裡面塊狀腹肌,黑色繡花絲帶蒙住雙眼,台上性感的男人配着令人心髒狂跳、噴血的動作,如蛇一般的頂跨扭動。
耳膜好似都要被震碎了。
許檸一邊捂着耳朵,一邊轉頭,而她旁邊的褚檀檀早已經融入現場的驚叫狂歡中,一雙眼睛亮得明顯,恨不得多長幾雙,還不止,在表演者伸手互動的時候。
許檸看見她揩了人家好大的油。
點在移動,最後移動到了許檸之前沒有去過的地方,蘇黎給于緻遠發信息,讓他去查一下顯示的地址是什麼地方。
幾分鐘後,收到回複的蘇黎看着手機上的幾個字,臉色沉黑,難看到了極點,風雨欲來。
“沈郁年,讓你的人離許檸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