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陸銘面露疑惑。
溫初言辭鑿鑿地說:“因為喝酒傷身啊!而且我還怕你喝多了酒後亂性,宴會上這麼多好看的女人,肯定還有不少人今晚會留下來在這裡休息,要是你喝多了,又有人有意勾搭你,你沒忍住怎麼辦?那我可太傷心了……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捂着胸口表現得痛心疾首。
“溫初!”陸銘似乎覺得髒了耳朵,咬着牙說:“你再用這種惡心的想法揣測我你就死了!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說萬一,萬一呢!那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男主喝多了,思念過度,錯把人當成自己心愛的白月光……一夜荒唐後醒來,發現弄錯了人,追悔莫及,卻于事無補……”
陸銘的臉色被她說得越來越難看:“你腦子裡還能裝點正常的東西嗎?你再這麼惡心我,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他說着就上前一步。
“好好好……“溫初趕緊往後退一步,這招說不通,她再換一個,她将頭發别向耳後,又開始無比認真地說:“就算沒有我上面說的這些……其實我還怕有人對你意圖不軌。宴會上這麼多人,我不放心你,你還是時刻保持清醒才好啊。”
陸銘覺得好笑:“你不擔心自己,倒是擔心我?”
“我?”溫初不以為意,“應該沒人有膽子對我做什麼。”
“那就有人敢對我做什麼了?”
“那能一樣嗎?我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心地善良,人緣又好,還與人無害的,誰會害我?反倒是你——”
“你是真的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陸銘都快聽不下去了,眼神冷冷盯着她問:“還有,我怎麼了?”
溫初又開始危言聳聽,沒病造病:“你也不想想,之前外面多少人等着百越倒下然後瓜分占得市場,結果你突然冒出來,壞了他們的好事,你說你多遭人厭!還有這兩年,你為了提高信服力,肯定也沒少得罪人,這一來二去,人為财死,鳥為食亡,搞不好在你沒注意到的地方,你壞了人家的好事,對方來報複你,在你酒裡下毒怎麼辦!”
陸銘深吸一口氣,顯然無語地不輕:“你也是真敢想。照你這麼說,新聞頭條隔三差五就應該是某某企業家被害身亡。别人也都不用努力了,誰擋了自己的路,直接想辦法弄死好了?我覺得我聽你說話,反倒像在浪費生命。”
“噗嗤……”溫初被人一本正經的話給逗笑了,但她很快又抿住嘴巴憋住笑意,撓了撓額頭說:“或許……是沒那麼嚴重,但萬一是其他一些惡作劇呢,想讓你在宴會上出醜,影響你的商業形象,比如瀉藥,安眠藥,迷藥……”她掰着手指頭絞盡腦汁想。
陸銘:“……”
看着對方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己,溫初洩了氣地哎呦一聲,顯然也有點編不下去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是現在理沒有,情也沒有。這要求本來就很莫名其妙,她自己也知道。
就她和陸銘目前這水火不容的關系,系統把這個任務給她,她根本看不住啊,嘴長在人家身上,她還能時時把守着不成?
但沒辦法,她已經失敗了一次,怎麼也不能再失敗第二次,再難也得上。
無奈之下,她隻好再次轉變策略,道理講不通,那幹脆不講了!
她一下子哭喪起臉來,扯過男人的手臂大力搖晃,像個無賴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你真别喝!算我求你了!你就聽我的吧!我又不會害你!”
“你……?”陸銘顯然被溫初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轉變弄得很無措,滿臉寫着莫名其妙,他被晃得頭都有些暈,心更煩,“你,你先松手!”
“你不答應我就不松!”溫初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就差沒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了。
“你是不是有病?你今晚到底吃錯什麼藥了?!”陸銘想和她拉開距離,溫初卻步步不離,貼着他,粘着他,兩隻手先是抓着他的手腕不松手,後又抱住,陸銘節節敗退,不停閃躲,想把胳膊抽出來,可他走到哪,溫初跟到哪,呈現出來的場面就是兩個扮相都十分成熟的男女在酒店裡像沒長大的小屁孩一樣來回轉圈。
溫初還苦着臉在死纏爛打:“你相信我吧,我真是為你好!我什麼時候害過你?防人之心不可無你知不知道?”
“我看你是無厘頭小說看多了,有被害妄想症!”今天是他陸家的主場,宴會是他一手操辦的,菜品和酒單都由他過目,所有的東西都經過了安全檢驗,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夠在酒裡做手腳。
“那你就當我言情小說看多了,有被害妄想症吧,我一想到有人可能觊觎你的美貌,貪圖你的錢财,搶奪你的地位,迷戀你的身體,對你圖謀不軌,就很害怕,就心如刀絞,寝食難安,食不下咽!今晚那麼多人,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混進來心存歹念的人,而且喝酒真的傷身,多喝無益啊!嗚嗚嗚!”溫初從來不知道自己能這麼鬼扯,她幹哭着,把人嚎得頭疼。
陸銘無語極了,“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沒有那麼多人盯着我。你松不松手?”
“你不答應我就不松!”溫初死死抱着。
陸銘受不了了,他深吸一口氣,多用了點力,試圖将胳膊徹底從對方的爪子下抽出來,結果抽是抽出來了,就是連帶着溫初整個人也慣性地往他傾來。
他就這樣被一百多斤的重量撞倒,被人連帶着壓在了身後的沙發上,東歪西倒。
“唔!”陸銘忍不住悶哼一聲,因為溫初的額頭還撞到了他的下巴。
“嗷!”溫初也捂着腦袋叫了一聲。
兩人一片狼狽,從造型到衣服再到姿勢。
溫初大喇喇地趴跪在了他的身上,胸口和腦袋都被撞得生疼。
“靠!我的腰……好像閃到了……”她撐着沙發,慢吞吞直起了身子,脖子上的項鍊又垂下來打了陸銘一巴掌。
陸銘閉了閉眼睛,火更大了。
她坐在陸銘腿上,皺着眉頭揉着腰,裙擺開叉到了最大,衣服也被弄出了不少的褶皺,身後裝飾用的綁帶也散開了。
陸銘看這十分不雅觀,被人看見有嘴都說不清的姿勢,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你還不起來!”
“哦。”溫初準備起身,陸銘也撐着沙發準備坐起來,但随後溫初又反應過來,重新坐回了男人大腿上,還順帶把他也按了回去。
陸銘睜大眼睛,滿眼寫着震驚。
“不對啊,我幹嘛要聽你的。”溫初将裙子理了理遮住腿根處,确保不會走光,然後安然地跪坐在陸銘腿上壓着他,确定對方起不來後,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無賴道:“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陸銘咬了咬牙:“你真覺得你能壓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