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心想不好意思了大哥,實在找不到人處理這個未知,隻好讓你這個内部人士消化了,自己端上來的酒喝了出了事也是自己的,誰也禍害不了。
“确實是難得的珍品,好酒。”溫世揚贊歎道,“陸董有心了。那今天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溫初遲遲沒聽到任務結束的提示音,心裡不由得升起濃濃的不安,按理說能防的都防了啊,怎麼還不說完成。
祁思言見狀探頭,将手裡的手機朝着溫初晃了晃:“溫初?”
“哦。”溫初從溫太太包裡翻出來手機,“我加你?”
“不用這麼麻煩。”祁思言咧嘴笑了下,将他的手機和溫初的對在了一起,很快兩人的屏幕上就各自出現了蕩漾的波紋,彈出了彼此的聯絡方式,“這樣就好。”
溫初點點頭,卻感覺後背射來一道冰冷的視線,讓她脊背一涼。
她轉過頭去看,罪魁禍首卻沒留下任何痕迹。
溫太太笑着:“你兩年紀相仿确實可以多聯系聯系,話題也多。那我們先走啦?”
任務沒完成,溫初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離開,她隻好勸二老,“爸媽,要不今天就留在這休息一晚吧,回去都很晚了,我胃也不舒服不想再坐車了,而且陸伯伯這酒店出了名的舒服,我還沒住過呢,我們今晚留下來休息一晚?爸也喝多了都。”
陸浩軒也插嘴道:“是啊,這酒烈,後勁大,溫伯伯和祁伯伯今晚都喝了不少酒,不如早點去樓上洗個澡,早點休息,舒服些。”
溫太太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眼陸銘,大概知道了女兒的打算,這是想和陸銘再多待一會兒。她望了眼丈夫,見人也沒直接拒絕,便拿主意道:“好吧……那咱們今天就在這住一晚。待會兒要是還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跟我說聽到沒?”
祁思言聞言也笑着扯了扯他媽:“媽,那我們今晚也住這好了?”
祁太太點點頭:“那也行。”
陸明霄十分高興:“放心吧,今晚我讓陸銘和浩軒都留在這,有什麼事盡管找他們!陸銘,趕緊給大家安排房間休息!之後再去給小初買點藥送過去!”
陸銘颔首:“好。”
“放心吧爸,三弟多靠譜啊,掉不了一點鍊子。”陸浩軒笑着說。
溫初暗自松了口氣,禮貌道謝:“麻煩陸伯伯了。”
“我去給各位拿房卡,請稍等。”陸銘說着向大廳走去。
溫初趕緊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離開衆人視線,溫初終于等到了兩人獨處的時間,她松了口氣,問:“你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吧?”
陸銘看着前方朝前走:“沒有。我說了你有被害妄想症。”
溫初切了一下,心裡卻還是疑慮重重。她開玩笑緩解内心的焦躁:“陸伯伯好像挺喜歡我的?他知道我喜歡你吧?”
“你管他知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歡你。”
溫初啧了一聲,也不知道這人哪裡又吃錯藥了:“你會不會聊天?”
“不會。”
陸銘從前台手中拿過兩張房卡遞給她,溫初看了一眼房間号,很不滿意:“怎麼都離你這麼遠?給我換一個近的。”
“離我近能怎麼樣?”
“睡得香啊。你要出什麼事我還能快速趕到。”
“前後矛盾。”陸銘直接無視她無理的要求往回走。
“真不給我換一個?你會後悔的。”溫初跟上去叽叽喳喳。
陸銘本想不耐煩地斜睨了人一眼就移開,但這一眼過後卻不自主地頓住,在對方臉上停留了好幾秒。
陸銘眉心皺了下,臉上流露出一絲困惑。
他怎麼突然覺得溫初好看了很多。
先前客觀來說他也承認這女人是好看的,但從未有過什麼多餘的感覺,但此刻對方的好看卻将他的心莫名撥動了一下。
眼前人每一個細小的表情都在他眼睛裡無限放大,變得生動無法忽視起來,讓他不想移開視線。
就連現在頂着這麼茫然的表情看着他,都讓他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臉頰很白看上去很軟,嘴巴很小也看着很軟……就連戴着吊墜的耳垂都看着很可愛……
他在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眼前跟着自己的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單純又喜歡自己的女人。
他們天生就有着性别差異,有着不同與界限,卻又在自然法則下,注定可以結合,注定可以比同性之間更加親密,注定相互吸引,有所沖動。
被大魔頭這麼意味不明的注視着,溫初摸了摸自己的臉,警惕地問:“你這麼看我幹什麼?不給換就不給換,沒必要起殺心吧?”
陸銘喉結滾動了一下,定了定神,倉皇移開視線,掩蓋自己的内心說:“看你長得醜。”
“!!!”突然人身攻擊幹什麼?
陸銘呼吸重了幾分,不想再聽人在自己耳邊聒噪:“你帶着溫伯伯和楊阿姨上樓吧,我還有事,有什麼事打電話前台,别找我。”
“這就是你的服務态度?就找你!”
陸銘看向她的胃:“你不是真的胃疼吧?我就不給你買藥了。”
溫初呵呵,也确認一遍:“你真沒事吧?”
“都說了,沒有。睡你的覺去,别總想些有的沒的,用不着你來擔心。”陸銘說完就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