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話一出,陸銘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麼。
他冷着臉問道:“誰派你來的?”
此刻他也終于察覺到身體上的異樣。
不知道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但他現在确定,自己一定是中招了。
這一切都和溫初所說的對上了。陸銘心裡的疑問愈發多了起來,此刻卻無暇去想。
女孩搖了搖頭,嘴巴很嚴實:“我不知道。你需要我陪你一晚嗎?”她說着試探性往陸銘面前走了幾步。
陸銘喉結滾動,他渾身都開始發燙,欲望在逐漸上湧,擴散,額頭也慢慢沁出細汗。
他咬了咬牙,再次深呼吸了幾次,試圖冷靜,可是冰涼的空氣并沒有讓他好轉半分,反而加劇了他的處境,就像沙漠的幹沙,每吸入一口,就會帶走他身體裡僅剩的一部分水分,讓他變得口幹舌燥。
“不需要。”陸銘陰沉着臉色說:“你今天就待在這哪也不許去,明早趁人不多,立刻離開!錢我會給你,但别再做多餘的事情,如果被第三個人發現你的存在,我會讓你在這個城市徹底消失,連帶着你的家人一起!”
他說着就拉開房間門走了出去,皮鞋踩在木質地闆上,發出沉悶又略顯急躁的聲響,陸銘壓抑着身體上的不對勁,急匆匆去前台拿新的房卡。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女孩趕緊走到床前打了個電話,小聲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陸總他出去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看着出現在眼前的溫初,至此陸銘終于知道自己被誰擺了一道。
他在酒店的房間一直都是固定的,這個隻有酒店内部人員知道。
對方能這麼精準的将陌生女人送進他的房間,又能指使酒店前台将溫初房間的房卡給他的人,不可能還有别人。
他心髒如墜冰窟,可身上卻似烈火焚身。
煩躁、難堪、憤怒,欲望交織在一起,陸銘握緊雙手,随後起身将眼前惺惺作态的女人一把扯過來,按在床上,掐住了脖子。
“你早知道我爸和我大哥會這麼做了對吧?折騰了一晚上,是為了把自己的嫌疑摘出去?以為這樣我就會信你?相信這些與你無關?”
“現在如你意了?然後呢?你現在想怎麼樣?”陸銘居高睥睨地看着溫初,牙床咬緊。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爸為了讓他和溫家聯姻會做出這樣的事,這未免太下三濫。
他怎麼也算是他兒子,對方竟然會用這樣的手段逼他,把他當成了什麼?
溫初蒙圈了,被男人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行為吓了一跳。
她被掐的漲紅了臉,被水蒸氣打濕的頭發貼在她地臉上,感覺就快要窒息,隻能一個勁的握住他的手往外扯:“你,你在說什麼啊?我是來幫你的啊!你,咳咳!松手,我要死了!”
陸銘眼前愈發暈眩,女人胸口若隐若現又潮濕的光景落在他眼裡,成了猛烈的催情劑。他稍微松了手,理智在和原始的本能抗争。
溫初不明所以地摸上他的手,而後又擡手默默他的臉,皺起眉頭問:“你身上怎麼這麼燙?”
“你……”溫初忍不住又咳嗽了兩下,才将将陸銘此刻的狀态和神情看了個清楚。
對方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色,眼神渾濁,呼吸紊亂,全身還發燙,看着她的眼神還透着古怪和渾濁。
溫初隻思忖了片刻,就反應過來,微微張大眼睛:“你被下的該不會,是、是春藥吧?”
“閉嘴!”陸銘對于這件事異常的羞憤,他努力冷靜,聲線不穩地說:“不想死就趕緊出去。”
oh my god!
狗血的十分合理怎麼回事!
就知道系統沒憋好屁!
“好的,好的,再見!”溫初趕緊将胸口的衣服攏緊,眼都不眨就是跑。
毒她不會解她可以叫人,暈倒了她可以叫救護車,但這春藥她可解不了,隻能對方自給自足了,她留在這就是添亂。
溫初慌慌張張下床,連鞋都來不及穿就往門口跑,可是到了門口,卻聽到咔哒一聲,門上鎖的聲音。
腦海中傳來系統的聲音:“房門已關閉。由于宿主已經連續兩次任務失敗,支線任務三強制開啟:請幫助陸銘解除藥性,天亮前不得離開房間。”
溫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努力拉了拉門鎖,房門紋絲不動。
嫩娘!他中了春藥我怎麼給他解!!系統你什麼意思?
作為一個26歲的成年女性,一個剛被瑪麗蘇狗血言情小說荼毒的受害者,溫初的第一反應除了是和人睡一覺沒有别的了。
但她還不至于到為了任務把自己搭進去吧?那也太狠了。
這麼舍生取義的事她真幹不出來啊!!
溫初指着門把手,欲哭無淚地說:“那個……門、門打不開了。”此刻她挺着單薄的小身闆站在門口,顯得十分弱小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