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她當然願意。
她伸手取了快吃完的蟹肉,送到甯昭面前,“真的不愛吃嗎?”
他不愛吃,但是仍低頭用嘴接住了蟹肉,在嘴裡嚼碎咽下去,“不愛吃,學姐吃吧。”
昔詞這才放心,她懷疑甯昭是怕自己不同意讓他寒假繼續留宿,才給她刨蟹肉,讨好她的。但是看甯昭的表情,是真的不愛吃。還好是她想多了。
和甯昭在一起,自己都變敏感了。
飯吃到最後,陳許言不怎麼地就喝醉了,嚴霜去買了單。
嚴霜扶着已經醉掉的陳許言,看着昔詞和甯昭兩人離開。她有些奇怪,為什麼每次這兩個人都一起。
不過昔詞家在學校那邊,甯昭回學校還真是同路。
“嚴霜……”
“别喊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喝醉了還犟着不肯回宿舍。”
“嚴霜……”
“好了,我送你去酒店。”
昔詞和甯昭兩人到家的時候還不算晚,但是兩個人都喝了酒,特别是昔詞,因為後面和陳許言幹杯,整個酒桌就屬這兩個人最能喝。不過這次有甯昭在,到也沒喝醉。
隻不過腳步有些虛浮,但是昔詞感覺還好。她準備去洗澡,甯昭問需不需要幫忙,怕她摔在浴室裡。
她擺手,“不用,我沒事。”
昔詞獨自完成了洗澡任務,沒說自己被水蒸汽蒸得差點吐出來。這會還沒到平時睡覺的點,于是她便穿着睡衣在客廳玩。
其實她該回房間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地還是想在客廳多呆會。
甯昭也去洗漱了。她問了嚴霜那邊的情況,收到了另外兩人都平安的消息,這才放心。
冬天快來了,甯昭并沒有幾件厚衣服。她想着這可不行,甯昭身上的毛衣看上去已經很久了,根本不知道還保不保暖,他搬過來的時候并沒有羽絨服,可是眼看着天氣越來越冷,隻穿毛衣肯定過不去。
綠泡泡上,甯昭之前轉給她的房租,她都記着帳,一點沒用。他靠咖啡廳兼職和畫畫賺的錢并不穩定,除掉自己的生活費後,有時候給她轉幾百,多的時候一千,她全部都收着。
她考慮用這個錢,給甯昭買點過冬的衣服。可是要找什麼借口給他呢?
昔詞陷入思考。
甯昭洗完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幹,出了浴室的門,便看見學姐在客廳端坐着。這還比較少見,她平時都直接往地毯上坐的,今天換了個地,終于坐到了沙發上。
“學姐,我準備吹頭,可能會吵到你,要不然……”甯昭揉了揉頭頂上的毛巾,有些猶豫,今晚她喝了酒,不算醉,但明顯和平常有些不一樣,是一個機會……
但是,甯昭丢掉毛巾,對她說,“要不然你還是回房間吧,吹頭發的聲音很大。”
“不用,你吹你的,不用管我。”昔詞頭也不擡,還在想着衣服的事。
甯昭看着她欲言又止,從挂鈎上取下一條新毛巾。
他用毛巾圍住了她的脖子,昔詞擡頭,聽見甯昭說,“你沒擦幹,脖子上還有水。”
柔軟的毛巾輕輕地覆上她的皮膚,軟軟地蓋住了她裸露的腺體。她從甯昭手裡接過毛巾,慢半拍地同他道謝。甯昭催她回房間,昔詞不解,“我在這也不會礙着你吹頭發的?”
甯昭低頭,輕歎氣,語氣幽暗,“學姐,沒有聞到嗎?”
昔詞疑惑:“什麼?”
甯昭看她:“我的信息素。”
浮動飄散在空氣中的信息素,從她拒絕回房間的時候起開始彌漫。甯昭暗自用信息素鋪滿了這個房間。他剛洗完澡出來,臉蛋白裡透着粉,皮膚被熱水蒸得潮濕。
不知道信息素還是他身上潮濕的水汽,将他的周圍暈染朦胧。昔詞的視線聚焦到他還在滴水的發尾。
甯昭:“學姐?”她怎麼呆住了?
“啊,”昔詞回神,發尾的水珠滴落到他的肩膀,她視線亂飄,“你吹頭發吧,我先回房間,等會出來找你。”
甯昭看着她起身離開,進屋關門。他嘴角撇了撇,心裡吐槽:無動于衷的alpha,又一次浪費了自己的信息素。
也不知道有什麼事,非要今晚說。她總是能讓他束手無策。
甯昭吹完頭發并沒多久,昔詞便從房間裡出來了。
他這次乖乖的,沒有在使用信息素。“什麼事啊,學姐。”
他這麼正經一問,昔詞到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但是今晚實在是酒精上頭,她等不了一點。她一個人坐着想了這麼久,也沒想到有什麼借口,可以給甯昭買新衣服,又不遭他拒絕。
沒想出來,她郁悶。
“我說你啊……”她的臉皺成一團。“嗯?”甯昭睜着葡萄般的大眼睛,故意賣萌。
昔詞:“你寒假住我這裡,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甯昭歪頭:“什麼條件。”
昔詞咽口水,“你的衣服舊了,我給你買新的,你不能拒絕。”不管了,就算甯昭拒絕,她也要強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