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袅袅升起,景之看着喬澤語被模糊了的娃娃臉,右手腕上的傷痕忽然隐隐作痛,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來煙頭按在原主右手腕上的記憶。
旁邊有人粗暴的壓着景之的肩膀,将他按倒在喬澤語面前。
“啧,還是這副樣子,”喬澤語伸出夾着煙的手,輕輕抖了抖,煙灰簌簌落在景之的右手腕上。
細微的灼燒感清楚的傳到了景之的腦海中,景之擡頭,壓住眼中的冷意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喬澤語緩緩的複述了一遍,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可置信道道,“怎麼?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景之有意的放低了聲音,語氣帶着不解道。
“哪來的這麼多理由?看你不順眼而已,”喬澤語嗤笑一聲,看到低着頭的景之,以為他是在害怕,語氣中帶着幾分厭惡道,“也不看自己什麼樣子,還敢妄想甯從池。”
話音剛落,旁邊的幾人都大笑起來,帶着惡意嘲諷道,“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呗。”
“就是,誰不知道甯少隻喜歡喬少呀。”
聽着周圍的一片恭維聲,喬澤語臉上也出現了滿意的表情。
“我沒有肖想過甯從池,”景之辯解着,但解釋在這個時候也顯得格外蒼白。
“沒有肖想?”喬澤語哼了一聲,猛地吸了口快要燃盡的煙後,就要将煙頭按在景之的手腕上。
攝像頭清楚的記錄着喬澤語的表情和動作,景之在煙頭按下的瞬間正準備掙脫時,器材室的門忽然被人強行從外面踹開。
“砰——”,彈開的門撞到了旁邊的牆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喬澤語有些錯愕的回頭,手中的煙沒有拿穩掉在了地上,旁邊按着景之的人也被吓了一跳,松了手上的力氣,景之瞬間掙開了幾人的挾持。
“喬澤語,”洛今言聲音格外低沉道,“你在幹什麼?”
剛才洛今言走進數學老師的辦公室時,空調還在嗡鳴,辦公室裡卻空無一人。
他原以為數學老師隻是暫時離開,過會就回來了。
直到他的目光無意間掃過辦公桌,看到了桌上貼着的課表上。
課表上用紅筆标注着排的課,而數學老師在這節是有課,現在她應該在别的班裡上課,這個時間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所以讓他在這個時間過來的人也不可能是數學老師。
洛今言瞬間就明白了,他被故意支開了。
洛今言瞳孔驟縮,再顧不上其他,轉身就朝着辦公室外沖去。
等他再趕到操場上時,班裡的同學三三兩兩的自由活動,可他就是找不到景之,而與此同時一起不見的,還有喬澤語和幾個同學。
最後他堵住了支開他的數學課代表,才問出了景之被喬澤語幾人帶到了器材室。
洛今言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向器材室跑去。
器材室的隔音并沒有很好,洛今言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器材室裡隐隐約約傳出來景之的聲音,他心頭一緊,顧不上太多了,就踹開了門進去。
大家似乎都知道裡面發生的事情,即使是自由活動,同學都有意的遠離這一片地方。
陽光從敞開的門扉湧進來,照亮洛今言微亂的額發。他站在光影交界處,校服領口依舊扣得整齊,唯有急促起伏的胸口代表了他剛才是跑過來的。
幾個跟班堵在了他面前,洛今言冷冷的掃過幾人,語氣中帶着冷意道,“讓開。”
聽到洛今言的聲音,喬澤語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回過頭盯着洛今言,聲音拔高,語氣中帶着被質問的惱怒,“我在幹什麼關你什麼事了?怎麼,我要教訓誰還需要和你報備?”
洛今言幾步走了過去,站在景之面前,将他嚴嚴實實的擋在了身後,隔絕了喬澤語的惱怒地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