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奉家主之命剛要上玄天宗去,就見那被注入那少年怨氣的靈器指着遠離玄天宗的方向。
俨然少年已經離開了玄天宗,那正好方便他們斬草除根。
老者看着眼前城門大敞的死城,望着毫無行人的街道,咬牙,“走,殺了那小子我們就回去向家主複命。”
他旁邊的青年見這城裡面詭異空蕩的景象,有些犯怵,“這城如此詭異,那少年八成要死在這城裡面的東西手裡,長老,我們何必多此一舉?”
他說,“我們還是直接回去向家主複命吧!”
老者卻決定一意孤行,他望着面前的死城,謹慎道,“那少年已是惡鬼,這城裡面的東西不一定會殺他,我們進去殺了那少年就出來,大家小心一些。”
見勸不動,青年忍着眼底的抗拒,聲音恭敬的與其他人異口同聲的開口,“是!”
一行人踏入了城,剛一踩着城門内兩三步的距離,衆人心頭産生一股恐懼感。
城内蓦然籠罩着一層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灰霧,不過片刻,他們隻能看見自己前方兩三米遠的距離。
灰霧中有東西在湧動,還有陣陣如泣如述的嗚咽聲。
老者皺着眉,身後的有幾位青年到底還是沒能克服心中的恐懼,拔腿朝着城門外跑。
“來者是客,客人怎麼招呼都不打,就想離開了。”一道溫柔陰森的女聲突然響起,灰霧又籠罩起了青年們跑向的城門。
城門的灰霧中走出個執傘提燈的女子,女子身材玲珑有緻,身穿着紅色蓮紋裙,漸漸靠近他們,姣好的面容噙着笑,一雙紅瞳妖異攝人。
離得近了,他們才看清楚,女子手上提着的那哪裡是燈?
分明是人頭骨兩個眼骷髅正散發着紅色的光,從遠處看與燈無疑。
眼前的一幕太過于詭異,那些朝着城門跑的青年又因為逐漸靠近的紅裙女子不由自主的往城裡面退。
老者目光一沉,女子出現得詭異,看這裝束也不像是活人。
他咬着牙,朝着女子扔出漫天的金光符,
金光符威力不大,但當初也對沈囚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而那時對付沈囚的隻有一張,此刻老者扔出去的卻有十餘張。
将金光符一起扔出去确實威力不小,沿途被金光照射的灰霧中傳來哀嚎聲,随後灰霧退散。
老者卻不敢大意,眼前的女子他看不出深淺,用金光符也隻是為了讓女子離開城門。
等女子避讓金光符時,他們好逃跑!
但出乎意料的,女子隻是将手裡面的頭骨扔到地上,不閃不避的立在原地。
那些金光符直直的飛向女子,女子撐着的傘散發着一道濃烈的鬼氣,那些鬼氣将那十餘張金光符的光盡數熄滅。
老者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女子卻失了興緻,她紅瞳一動,“沉安城内,可進不可出,諸位,留下來吧!”
女子手中傘飛了出去,飄在一群人頭頂,紅傘中灰霧湧動間,鬼泣聲此起彼伏,一道道惡鬼兇狠的從傘中出來,對着那一群人就沖了過去。
幾聲哀嚎中,原地什麼都沒有留下。
惡鬼将一道道還沒有形成意識的光團放入女子手中,女子神情并沒有變化,坦然的将幾道光團捏在手裡。
“血鸾,你太沖動了!”有人影從城外走來,那人穿着黑色長袍,渾身魔氣毫無遮掩,“你動手太早了,這些人手裡面攥着靈器,并不是普通人,你該等他們放松警惕再動手,要是壞了大人的大事,你擔待不起。”
女子轉身,一雙紅瞳緊緊盯着來人,“你來做什麼?”
魔修一笑,“大人不放心你,派我來盯着你。”
他低低一笑,“果然,你心軟了些,一城的凡人還不能煉化你。”
不然那個少年毫無靈力,早該在入城的時候便已經成為一道滋補的靈魄,獻給大人了。
但好在血鸾隻是放過了那個少年,對别人毫不手軟,那應該是血傘對沈聽鸾的控制減弱了。
女子紅瞳眨動,對這話卻沒有多少反應。
魔修輕輕的摸了摸女子手裡面的傘,女子紅瞳眨動,眼中紅色又深了幾分。
他愉悅的笑了起來,“沉安城裡面溜進了一隻老鼠,血鸾,你去把他逮出來……”
他低低的笑着,聲音帶着蠱惑,“殺了。”
女子紅瞳迷茫的眨了眨,剛才入城的少年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恍神的功夫,少年已經進了沉安城。
後面又來了人,聽到那些人說要殺少年時,她本能的先動了手。
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因為大人的命令,才讓她不想放過這些進來的人,所以想盡快殺了。
聽魔修這樣吩咐,她點了點頭,不是很在意的開口,“沉安城隻進不出,不允許外物進入,既然進了老鼠,那就清理好了。”
魔修滿意的點了點頭,“去吧!”
女子将手中的東西交給魔修,融入灰霧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