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半悅今日心情實在好,聽容池這話,扶着他的肩膀笑個不停:“你也換個詞吧,我怎麼就狠心了,這不是各取所需。”說着還踮起腳跟在男人唇邊掃啊掃。
“現在這樣不好嗎?”舌尖很輕易地把男人的嘴唇撬開,觸碰到男人舌頭時,便被反客為主。
容池吻得用力,眼神深邃地看着衛半悅,把人橫抱起來。
隻有在床上時,衛半悅才有幾分乖巧,他們之間才有幾分愛戀的感覺。
他把衛半悅當女友,對方卻把他當炮友。
衛半悅按期回到昌城,公司也掃清節後症候症,進入正軌。
紅眼航班又連着上一天班,衛半悅回到家裡時腳都是虛的。邱紅光比她早到家,衛半悅推門進來時,他正拿着水杯接水。
“喲,大忙人回來了?”邱紅光背靠這牆壁,皮笑肉不笑。
衛半悅一聽這陰陽怪氣,白了他一眼:“發瘋了?”
邱紅光走過來:“我看看,您這滿面紅光,看來玩得很盡興啊。”
衛半悅把鞋子踢進鞋櫃下方,揉了揉太陽穴:“你想幹什麼?”
“哼,你說呢。高飛的小鳥要被人豢養了,我不得問一聲,不然我良心過意不去。”大家都是成年人,邱紅光本來不想管的,但衛半悅一個月出去幾天,于情于理,他都做不到一聲不吭。
衛半悅跨坐在沙發扶手上,打開手機,點開其中一個視頻,正是謝安歌剪輯的。
“這個就是江超。”
邱紅光将信将疑地拿過來,本來隻是站着,慢慢坐了下來。三個多小時的視頻,謝安歌剪到半小時,幀幀是精華。
“這肯定你想出的點子。”
衛半悅點點頭。
邱紅光又看了下手機:“這可是大手筆,容大老闆給你辦的吧。”
“嗯,借了他的關系。”
邱紅光把手機還給她,坐在沙發上低着頭,忽然問道:“我們還一起養老嗎?”滿身的刺瞬間褪去,原來那刺隻是畫出來的。
衛半悅回複很快:“當然,我們不是早說好了嗎?不婚不育,養老搭檔。”
邱紅光頭低着,聲音也悶悶的:“我看那容大老闆對你是真心的,你跟着他不錯,怎麼着都比現在好。至于養老,以後記得來養老院看我一眼,别讓人覺得我是孤家寡人好欺負就好。”
衛半悅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想什麼呢?什麼叫跟着他不錯。我自己有手有腳,我要跟誰。”
邱紅光擡頭,有些煩躁地看着衛半悅:“你别挑字眼行不行,你知道我的意思?我這話說得還不夠白嗎?”
“唉,你不要多想了,我跟容池沒有結果,現下拿着他的關系辦點私事,願打願挨,誰也不欠誰。”
“這是你的私事,我也管不了。”邱紅光忽然話鋒一轉,“公司有個崗位,要長期出差,我準備報名。你換個小的房子吧。”
衛半悅懷疑邱紅光是不是正好看見什麼了。
“你回來還得住,不退。”
“随便你。”邱紅光站了起來,“周四我就開始出差了。”他走得很急,又帶着決絕。
那是衛半悅熟悉的感覺,她每一次逃離都是如此。他們這樣不被父母歡迎的人,對抛棄有着高度的敏銳。
為了渺小的自尊,他們會搶先離開,這樣就可以假裝自己沒有被抛棄。
“邱紅光,我們一直是朋友,一輩子都不會變。”
邱紅光嗯了一聲,推開自己卧室的門。留下衛半悅一個人坐在客廳,她滑着手機屏幕,本來還想跟邱紅光好好說說自己如何報複江超,那一定是歡聲笑語的吐槽場面,絕不是現在這樣,好像打了個啞炮。
周四邱紅光推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我不在昌城了,你自己一個人也不安全,還是回花城吧。”
衛半悅笑了:“什麼叫回,你給我好好講話。”
“為你好知道不,好心被雷親。”
“有勞你了,你快走吧。”
“我說真的,你去花城吧,憑你在智擎的工作經驗,将來就算跟容池分了,也不怕找不到工作。再說容池那人我雖然接觸不多,但看得出他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你好好想自己的工作,别操心我的事了,等你出差回來,我請你吃大餐。”衛半悅點點自己的胸膛,“苟富貴勿相忘。”
邱紅光一下笑了,推着行李箱走了。
邱紅光走的信息,容池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後面又把那個私家偵探請了回來,他就怕衛半悅哪天又不辭而别,哪裡敢放松,自然要找人天天盯着她。所以這幾天,容池春風得意,恨不得馬上飛到昌城。
邱紅光周四走的,周六晚上容池就降落到昌城了。電話打過來時,衛半悅剛吃完晚飯。
“我在家裡沒看見你。”
“我回自己這邊了。”
“你等我。”
等他?衛半悅拿着手機沒看出所以然。半小時後門外傳來敲門聲和容池那辨識度嗓音。
“半悅,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邊。”
衛半悅捏了下眉頭,走到玄關開門,門剛打開,風塵仆仆的容池就走了進來。
“這就是你們租的房子?”
“你來幹嘛,公司不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