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那麼多錢養一堆人,什麼事都要我在一旁盯着,我還有自己的生活嗎?”容池回答着,推開了兩扇卧室的門。
門推開後,才假惺惺地問衛半悅:“我可以參觀嗎?”
衛半悅指着左邊:“那是邱紅光的卧室,主人沒邀請,你好意思看嗎?”
她又指向右邊:“你一個大男人進女士的卧室,好意思嗎?”
容池聽完,大踏步走進右邊卧室:“我們多親密的事都做了,還有什麼不不好意思?”
衛半悅租的房子很小,卧室一張靠牆的小床,一個小衣櫃,一張小桌子陪一把小椅子子,沒别的東西了。
容池走過去打開衣櫃。
衛半悅在後頭沒好氣道:“你是認為那裡還能藏個人嗎?”
容池頭也不回道:“當然不是,我隻是幫你看看你有沒有收錯别人的衣服。”這話裡話外的醋意都快把房間腌酸了。
容池退回到客廳,明知故問:“邱紅光怎麼不在?”
“他加班。”
又騙他,容池咬了下牙齒:“走,去那邊。你總不希望我們做到一半,邱紅光回來吧。”
衛半悅拿起手上的東西朝容池扔過去:“你想什麼?正經點行不?”
“不是你說我們是炮友嗎?”
衛半悅嘴快回道:“哪個炮友會跑到别人家裡。”
“炮友當然不會跑到别人家裡,但男朋友是會跑到女朋友家裡。”容池乘勝追擊,“所以你也承認了,我們不是炮友,我們是戀人。”
說到戀人兩字,容池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溫暖了,他抱住衛半悅:“我不想聽你的狡辯。”
把女人抱進懷裡,空蕩蕩的心瞬間被填滿了。
“半悅,你都不想我的嗎?”他邊說邊親着衛半悅。
“去那邊吧。”
邱紅光長期出差後,容池便常來昌城,久而久之,新房子裡,慢慢填滿衛半悅的個人物品。
這期間邱紅光電話打得不勤,衛半悅也不敢告訴他自己搬走了。那間兩隻受傷野獸報團取暖的房子,漸漸冰冷安靜。
這天上午,衛半悅正在工作,忽然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衛半悅隻當是騷擾電話,結果挂斷對方又打回來。
衛半悅這才接起電話。
“你好,你是邱紅光老婆嗎?我是邱紅光同事。”
邱紅光同事?衛半悅心底閃過不安:“他出事了嗎?”
電話裡同事道:“邱紅光還有其他同事被警察帶走了,現在他們的家屬都在公司,商量怎麼辦。 ”
電話裡說不清,衛半悅跟公司請了假,就打車到邱紅光公司。
到達目的後,便看到好多人擠在公司,有男有女,還有老人家。衛半悅剛走進去,就有人問:“這是你們領導嗎?”
“不是,她跟你們一樣,她老公也被抓了。”
“怎麼了?”衛半悅走過去。
“你是邱紅光老婆吧,剛剛是我給你打電話。”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紮着馬尾辮,和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姑娘在招待大家。
原來邱紅光的公司涉嫌欺詐,現在公司老闆管理都被抓進去了,在外出差的業務則被當地派出所控制。
“他被抓多久了?”衛半悅趕忙問,她與邱紅光并不會天天聯系,這才沒發現異樣。
“快48小時吧,現在也不知道啥情況。”
衛半悅又問:“你們怎麼會來通知?”
“我們也被叫進去問話了,但我們隻是行政,不參與公司業務運營,昨晚被放了出來。聯系你們是老闆的要求,說你們家屬要有知情權。”
旁邊一個大爺破口大罵:“什麼知情權,你們這個騙子公司,我兒子老實本分,什麼都不懂,現在被你們害了。”
“先别吵了,現在想想怎麼辦?我們馬上去果市,先見到人再說。”
“對,我們去果市,别耽誤時間了。”
能站在這裡的基本都是親人,他們是妻子,是父母,他們隻想快速見到自己的丈夫、兒子。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性站了出來:“我們這裡快二十個人,我有大車司機的電話,我們直接包車過去,到了果市也不用轉車,直接開到派出所門口。”
“好,大妹子,你快聯系,别耽誤了。”
“好,我馬上聯系。”陳美琴撥打電話,還開了免提。
“包車去果市多少錢,四萬?太貴了,能不能便宜點。”
對面司機道:“你要得這麼急,哪有辦法?”
一旁聽着的人紛紛道:“四萬就四萬,現在能走就行,我們這麼多人,攤下也沒多少。你把車開過來。”
“對,先救人再說,我那孩子不怎麼聰明,别被傻乎乎說錯話,把罪往自己身上攬。”
半小時後,衛半悅和衆人坐上了大巴車,前往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