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半悅蜷縮着躺在床上,隻當自己升天了。
她怎麼鬼迷心竅成這樣,這裡是醫院,外邊一堆保镖警察啊啊啊……
“害羞了?”容池帶着溫涼的身體貼上來。
“你閉嘴。”
“好。”容池把人抱緊,“睡覺。”
幾分鐘後,衛半悅悠悠的聲音響起:“我感覺我要去招魂。”她的魂是不是留在假派出所了?
“寶貝,這是封建迷信。”
衛半悅翻個身,選擇趴着睡,還拿手捂着耳朵。
“你不悶得慌嗎?你的胸可不小。”
衛半悅氣呼呼地轉頭,見容池一臉笑地看着自己,頓時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掏出頭下的枕頭,還沒扔就被容池按住了。
“不要害羞,食色性也多正常的事。再說,”容池貼着她耳朵柔聲道,“現下神清氣爽感覺不好嗎?下次需要發洩,我随時歡迎。”
前半句還很正常,後半句又不着調。衛半悅氣得轉身,忽然眼睛被容池的大手遮住。
“睡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四五點時,衛半悅忽然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容池馬上察覺不對。
“做噩夢了?”他擔憂地問。
衛半悅睜大的雙目炯炯有神:“我隻跟公司請了兩天假,我今天有上班。”
容池哦了一聲,重新閉上眼睛,把人往自己懷裡一扯:“上什麼班,回去馬上辭了來智擎,不同意我就把你公司買下來,再把你調到總部。”
“辭職得一個月。”
“我來處理,現在睡覺。”
“我手機一直忘記開機了,邱紅光聯系不上我肯定很着急。”
邱紅光,邱紅光,邱紅光。
容池翻身把這個可惡的女人壓在身下:“這麼有精神,做點晨間運動吧。”
男人強勢的氣息包裹住衛半悅,她趕緊閉上眼睛:“我要睡覺了。”
容池真是又氣又笑,但哪裡敢真在醫院的床上做些什麼,門外那麼多人守着。隻能伸手捏了下女人的鼻子,重新睡去。
衛半悅再醒來時是7點,是她工作日起床時間。
“我的手機呢。”
“在這裡。”容池找出手機,遞給衛半悅。
衛半悅迫不及待打開手機,先給領導發了個醫院定位,給自己請了個病假。然後打開邱紅光的聊天框,還有通訊記錄,竟然沒有對方的任何信息。
“邱紅光公司不會真出事了吧。”
容池一聽,就知道衛半悅昨天糊裡糊塗,很多信息都沒塞進腦子。
“嗯,他公司涉及詐騙和洗錢,所有員工都被抓去配合審問。”
“他在真的拘留所,那就好。”
“事情鬧這麼大,他還得呆一段時間,你大可放心,顧好你自己。”容池可不想衛半悅天天念着邱紅光,“他那麼大的人,會自己照顧自己。”
衛半悅不無擔心地問:“那他會不會背鍋?劉律師說公司肯定會轉移責任,他又是業務員,經手過錢,數目又不少,判刑的話,至少無期徒刑……”
衛半悅還沒說完就被容池打斷:“你忘了,那是劉老鼠用來吓唬你們的 ,不是真的。”
衛半悅恍然大悟:“我怎麼搞混了。”
“關心則亂吧。”容池酸溜溜地回道。
10點,林醫生過來陪衛半悅聊天。
“看來你昨天睡了個好覺,精神很好。”
容池替她回答:“她現在打通任督二脈,神清氣爽。”
“那很好。”林醫生笑呵呵的。
衛半悅聽出容池話裡的意思,轉過身背着林醫生朝容池狠狠瞪了一眼,什麼打通任督二脈,有外人!
容池朝她一笑,壓根不在意:“林醫生,我看她現在恢複良好,剛剛還在想她的朋友會不會出事,把劉老鼠講的話當真了。”
衛半悅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她真不知道容池這麼會吃醋。
林醫生神色一改輕松,有些凝重地問:“把犯罪分子講的話當真?”
“關心則亂吧。”容池還沒察覺出什麼。
林醫生則問起衛半悅幾個問題,很快發現她的記憶混亂了,把抓起來時所聽的事當做真了。
衛半悅全然不覺,她還拍了下手:“容池、林醫生,你說邱紅光會不會也被抓起來了。他們能把我們家屬騙來,把員工騙走不也是輕而易舉。”
容池此時也發現不對勁了,望向林醫生,林醫生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那是AI合成,因為家屬被騙,案件涉及太深,員工暫時統一管理。”
衛半悅一邊聽着林醫生的解釋,一邊回想看見的監控視頻:“不好說是合成的,畢竟警察也沒看到。”
容池微微用力按住衛半悅的肩膀:“半悅,那些都是犯罪團夥騙你們的話術。”
衛半悅擡頭看他:“最高明的謊言不該九真一假嗎?”
“你是在擔心邱紅光嗎?”
“他們會殺人的,我就見到一個老人被他們殺了,身體拖出去。”
“那是你前天晚上做夢的情節,你忘了嗎?”
衛半悅皺着眉頭:“好像是做夢,但是我看到那個血迹,就是人被拖走留下的血迹。所以他們真的會殺人。”
林醫生快速接過話:“是的,你想的事很有可能會發生,雖然邱紅光現在很安全地呆在拘留所,但那些跟你一起被騙走的員工家屬都還沒出來,他們的處境很危險。”
“這樣啊。”衛半悅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把夢境、謊言跟現實弄混了。
容池正要糾正,就見林醫生超他做了個禁止的首飾。
林醫生又聊了一會,謝安歌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謝安至,再後面跟着兩個手裡擡着桌子的彪形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