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半悅,我們好歹共事過。”
容池聽不下去了:“謝安歌,給我滾下去,你這個電燈泡。”
謝安歌一堆話全被堵住了:“好,容池,你很好,我會比你更早結婚的,你等着,到時看我怎麼取笑你。”
謝安歌說着就要開車門,鎖上了?
“哼,嘴硬心軟。”洋洋得意的謝安歌湊上來左聊一句,右聊一句,可忙了。
“嘎”汽車停了下來,跟着吧嗒一聲,車門緩緩打開。
“好了,你可以下車了。”
謝安歌指指車門,又指指容池:“你現在讓我下車,我車在趙家。”
容池笑了,漫不經心地說着戳人的話:“沒辦法,總不能讓别人誤會你跟半悅吵起來。”
謝安歌扒着車門不放:“我就要當電燈泡,我不要下車。”
容池一路聲嘶力竭地喊着,直到鬧區,才在容池爆發前下車了。
待謝安歌走了,衛半悅才笑道:“你們關系不錯。”跟小孩子似的,挺幼稚。
“都是他黏上來,甩都甩不掉。”
參加完趙初蘭的舞會後,衛半悅以為對方就不會找上來了,結果沒兩周對方又約她喝下午茶,喝了下午茶又約她看秀。
“初蘭抱歉啊,我這幾天騰不出手。”此刻衛半悅正盯着電腦趕方案。
“容總不給你配個助理嗎?”
衛半悅哈哈兩聲:“下個月再約。”容池的房子已經在打地基,為了能盡快住進去,請了好幾個工程隊加班幹活。
鐘飛章有什麼問題隻找她,衛半悅讓他問容總,他就說問她一樣。
衛半悅現下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好在這些人周末不會找上自己。工作事工作日完成,都在她接受範圍内。
衛半悅又說了幾句話,把趙初蘭打發走,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是謝安歌。
“半悅,跟你說個事,是秘密,你不要跟容池講。”
“說。”
“幫我把趙初蘭約出來。”
衛半悅奇怪地問:“你不是認識她嗎?你自己約不行嗎?”
“那不行,男孩子也是要矜持。”
衛半悅摸了下額頭:“你看上人姑娘了。”
趙初蘭剛大學畢業,趙鵬雲之前說讓她跟着自己學點什麼,其實人姑娘準備出國念個碩士,9月份就要去了。
“差不多吧。我要比容池更早結婚。”
衛半悅忍不住唾棄一聲:“你不會玩真的吧,人姑娘不錯,别耍人啊。”
“耍什麼,都是一個圈子的,我哪敢。你幫我制造幾次偶遇,成不成就靠緣分。”
這話說得就在理了,衛半悅答應了下來:“OK,但你得等等,我這段時間真特忙,剛剛她約我,我都推了。”
電話裡,謝安歌懊惱地喊了一聲:“早知道,我早點給你電話。我挂了,你不要跟容池說。”
“我不是多嘴的人。”
挂斷電話,衛半悅摸着鼠标在思索,她好像跟這個圈子的牽扯越來越深了。
楓葉一片片落下時,容池的莊園終于好了。
極限趕工,質量并未有一絲一毫降低。比起衛半悅,鐘飛章更緊張。今天是喬遷儀式,喬遷的禮俗由他一手操辦,鐘父在旁邊指導。
衛半悅全程跟蹤下來,莊園内外早就看遍了,本該波瀾不驚。但看到跟在鐘飛章後面的一個個工作人員時,默了。
“少爺好,衛小姐好。”鐘飛章帶領兩排人給他們打招呼。
“少爺,衛小姐,這是司機/花匠/廚師……”
每介紹一個人,鐘飛章就拿着一個紅包放到衛半悅手裡,再由衛半悅遞給工作人員。
衛半悅坐立不安,幾次想站起來,又隻能忍着,終于忍到介紹環節結束。
“辛苦了。”容池一句話總結認人環節,鐘飛章手一揚,衆工作人員離開大廳。
“少爺,衛小姐,我們參觀下其他地方。”
莊園很大,也不是一天就能參觀完,鐘飛章帶他們去卧室、書房、健身房等常待的地方。
“少爺,衛小姐,你們先休息,我先下去。”
旁邊沒人了,衛半悅把忍在心裡的話吐出來:“你不該讓我給他們紅包。”
“我沒有妻子,你來給不是最合适。”
“不是這樣的。”衛半悅覺得容池在裝傻,偏偏她又不能把話挑明。
容池把人抱住:“事情都發生就别去多想,你有什麼要求跟鐘管家說,讓工作人員不要多嘴。”
“不是這樣的。”
“不是怎樣的?寶貝,你知道我有多激動嗎?這裡才有家的感覺。”容池說着帶着衛半悅仰躺在貴妃椅上,“很放松吧。”
雖然是深秋,但花園并不單調,目之所及多是黃色系的植物,那是秋的味道。
在這樣蕭瑟的季節,她竟然看見了旺盛的生命,衛半悅轉向容池,男人脫去冷峻的神色,嘴角揚起溫柔的笑容。
他把整個世界捧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