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對着耳串大誇特誇還将裴甯捧的天上地下絕代風華,裴甯高興,正要掏錢買,身邊忽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小姑娘,髒兮兮的 ,看見他就要罵:“你個傻子,被騙了都不知道。”
裴甯自然知道老闆在誇大,隻不過千金難買他願意,這點小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對這小姑娘倒是感覺新奇,喜她機靈潑辣。
裴甯有意逗逗她,于是便蹲下身子對那小姑娘道:“我怎麼就被騙了,你若是說上來,銀子就歸你了。”
哪知小姑娘不按套路出牌,趁着裴甯不注意一把奪了他手裡的銀子就跑了,邊跑邊做鬼臉:“大傻子,上當了吧。”
裴甯體弱,被那小姑娘推搡瞬間就被摔了個屁股蹲,他臉皮薄,立刻叫着要有福去追。
有福尴尬提醒:“少爺,咱們剛出京城,您現在身邊沒有其他暗衛,我不能離開您身邊。”
反倒是蕭煜憋不住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剛才還想着逗人家呢?你個少爺公子哥裝什麼。”
裴甯臉上挂不住,狠狠捏了一把蕭煜胸前的肌肉,惹得蕭煜舉手投降:“錯了錯了,好相公,奴家錯了。”
好不容易看見裴甯吃癟,蕭煜樂的這幾天的壞心情都一掃而光。
臨走前蕭煜又讓裴甯給他把小攤上的東西全都包圓了,美名為做相公的該大方一點。
三人又逛了一會準備找家酒店歇歇腳吃個飯,尋到了本地最大的酒樓處,隻見巨大的招牌上寫着金碧輝煌的“通天”二字。
“好氣派的字,不知這酒樓有何通天之處。”裴甯感歎。
幾人被牌子吸引,正欲進去,卻見正門處吊着一把寶劍,旁邊牌子寫着:拔出此劍者,即為劍主。
隻是後面又跟了一行小字:十五文一次。
看來是老闆搞得什麼促銷活動,裴甯感覺新奇,從兜裡掏出一塊碎銀子扔給小厮:“我們仨一人一次,不用找了。”
“好嘞這位爺 ,您先請。”
裴甯最先躍躍欲試,上前将手放在劍柄與劍鞘上,隻見他眉頭緊皺,但那刀身卻一點也不見變化。
仿佛本來就是一體。
果不其然,裴甯本來倒也沒報太大希望。
下一個是有福,隻見他将手放上去後,臉色逐漸發紅,手臂肌肉逐漸顫抖,卻依舊不見刀身。
有福試了有一炷香發時間,最後也敗下陣來,走到裴甯身前懊惱道:“少爺都是我太沒用了。”
不是你的錯,這奸商說不定根本就沒有設置能拔出來的選項。
裴甯摸着有福的頭安慰道。
最後一位上場的蕭煜,本來大家都覺得拔不出來了,蕭煜本人也是這樣。
隻是剛将手放上去,稍微一用力,聽見唰的一聲,雪白的刀身就被露了出來。
店家沒說錯,果然是把寶刀,明晃晃的刀身似乎因為出鞘而發出龍吟之聲。
“恭喜這位公子,拔出寶劍!”
蕭煜還呆愣着,屋内不知何時跑出來一夥人,把蕭煜圍的水洩不通。
中間一相貌矮小的中年男子手捧寶匣說道。
“此劍名為不悔,是我家主人偶然所得,不忍寶劍蒙塵,特此挂在酒樓處,寶劍有靈,自擇其主,今日公子拔出寶劍,即為劍主。”
“另有寶匣奉上,還望公子接受我家主人好意。”
蕭煜正欲接受,身上突然被不知道什麼東西一撞,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别接,這東西害人性命。”
蕭煜聽着眼熟,低頭去看,泥丸一樣的小人,正是白天遇到的那個小姑娘。
“這東西害人性命。”小姑娘脆生生的拉着他衣角悄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