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赫然大驚,他沒有想到自己身處的地方便是之前所說的東山。
“你問那個狗東西。”裴甯轉身拿了一個橘子扔到有福身上。
圓滾滾的橘子就這麼落在了有福的頭上 ,裴甯雖然其他的不行,但是打人還是很有自己一套的,說是打到頭上就不會給你落到腳邊。
這些都是那些年他躺在床上自己琢磨出開的,君子六藝,唯有這射藝裴甯很是擅長。
有福被打了也不敢有怨言,摸了摸自己的頭小心翼翼看向蕭煜,見蕭煜臉色好點了才敢嘟着嘴大聲一點說話。
“之前玉公子昏迷後忽然發熱,我見這樣下去也不行,便在路邊随意求助了路人,誰知那人便是這東山之人,之後便跟着隊伍來到了這裡。”
“之後便将錯就錯,利用這裡給玉公子醫治。”
見裴甯的眼神越來越淩厲,有福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直接把頭埋在了地下。
“這不挺好的嗎?要是沒有有福,我可能還活不到見你,你好好的罰他做什麼。”
有福跪在地上,烏黑的眼神葡萄一樣轉,隻有在這個時候,蕭煜才想起來原來有福的年紀比他小很多,本來應該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的年紀,偏生生的走上了一條殺人路。
裴甯聽他這話就來氣:“那你聽聽他之後對你做了什麼?”
有福頓時心虛,說的話都小了很多:“我們身上也沒帶着醫藥費,那族長提出可以用單獨與玉公子共處一室一晚上來交換為玉公子治療,我以為是族長是饞玉公子的身子,就答應了。”
這番話出來引得蕭煜目瞪口呆,他之前以為這裡的族長之所以能夠迷暈自己是故意趁着有福不在的時候,不然憑借他的功夫如何能在有福在的時候帶走自己,卻沒想到原來是有内賊,生生把自己賣掉了。
蕭煜又氣又笑,氣得是有福沒問過自己意見就私自将自己賣給了外人,笑又是因為這個理由也太過于荒誕,僅憑這個理由就能把人給賣了,要不是說處這番話的人是有福,蕭煜局的以為自己面前的人在騙他。
“所以你就算知道那族長不懷好意也答應了?”
有福點點頭,隻是從他點頭的幅度來看,依舊覺得自己沒有錯。
蕭煜現在的反應和裴甯剛知道的時候反應一模一樣,甚至他還要更加無語一些,至少裴甯不知道蕭煜經曆了哪些危險。
而蕭煜可是實打實的眼盲又被刀尖逼着威脅。
他氣不過,想要上前踹上幾腳解氣,因為這幾天他吃的苦受的罪都是因為對方,可是走過去又想到這殺神模樣,怕他之後記仇,又生生給忍住了。
裴甯看出了他想出氣又不敢出氣的沒出息模樣,忍不住偷偷笑出了聲。
他對有福說道:“狗東西,還跪在那裡幹什麼?剛才沒長耳朵嗎?不知道玉公子現在是皇子嗎?還不快讓玉公子踹你幾下解氣,不然說不定等皇子大人将來回歸了身份,之後殺你洩憤。”
“哦!”
有福答應了一聲,十分熟練走到了蕭煜身邊麻利下跪,仰着頭看向了蕭煜。
那清澈的目光看得蕭煜心裡不了忍,想揍他又下不了手,最後惡狠狠把人拽起來就完事了。
“這次給我記着,看在你救了我一命得份上,這次就算了,還有下次,一定要和我商量,至少事先也要讓我知道。”
“還不快滾到一邊休息去。”裴甯将人打發走了。
蕭煜看見有福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倒是有些感歎。
“你對有福可真好啊!”
“自小養在身邊的,我那時小,小時候沒少欺負有福,他小時候就不開竅,長大了反倒是該我擔心他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小時候的事情,接着說回了正題。
“你說那族長将你帶到一處山洞中,還記得去那裡的路嗎?”
“記得。過去的時候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出來的時候眼睛已經恢複了,倒是要感謝那場大雨啊!要不是來得及時,怕是你現在都看不見我呢。”
“族長已經被我們的人控制,但是礙于沒有正當的理由,我們也不好多關押對方,如果這裡真的是你母親生前住過的東山,劉半白說過,這裡還存在當年那位夫人的舊人,隻要能找到他一切都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