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甯無奈笑道:“大人,您吓到他了。”
“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張大人應該不會介意吧。”
紫衣女人淡淡一笑,染了顔色的指甲輕輕扣在黃花梨的桌面上。
張通不斷擦拭額頭的冷汗,他哪裡敢說介意啊,本來還以為自己走了個狗屎運,沒呈現才一天呢自己這小小的衙門裡就來了兩座大神。
先是當朝宰相的幼子,接着又是被上面提醒過的要特意關照過的神秘特使。
他沉浮官場十幾年所見過的達官顯貴也沒有今天一天多。
“不介意,不介意,紫大人說笑了,要是沒什麼事情下官這就出去。”
屋内的氣氛對于張通來說簡直就是烤爐,再不走他怕自己今天聽見什麼不該聽的自己今天真的要交待在這裡。
好在這次沒有什麼人阻攔,就算裴甯有些再作弄他一下,看在張通整個人流汗又拘謹的情況下也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屋内隻剩下兩人,裴甯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您不是和張大人一道的吧,不是京城來的就是哪位皇親貴戚吧,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總得告訴我真佛是誰吧。”
紫女女人挑眉似乎是對裴甯有了興趣:“哦?何以見得。”
“這倒是不難猜,我得罪的是東廠的,幽州孫太守與東廠勾結追殺,這個消息雖然被刻意隐藏,但對與那些真的大佬來說并不難找,而京城中,我父親身居高位,不說對朝堂了如指掌,但家父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的,我與家中的聯系并未完全斷絕,不可能會有官員在我父親眼皮子底下暗中接觸我,而我完全不知情。”
“所以,很可能是哪位皇親國戚,而且不是從京城來的。”
“京城距離這裡即便是飛鴿傳書來回就要十日,就算要動身也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情況的見到我,唯一的可能性.....”
說吧裴甯一掀自己衣袍,動作幹淨利索,磕頭下跪:“草民裴甯,叩見賢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