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你這是幹什麼?本王可沒說要捉的是你發妻啊,隻是案件撲朔迷離,總得把人帶回去是吧。”
蕭恒習慣摸着自己耳朵上的小墜漫不經心說道。
“你妻被冤枉,本王一定給他讨一個公道。”
“玉郎身體粗笨,草民願以身替他為賢王查案。”
裴甯跪在地上拼命磕頭,隻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兩個漂亮侍女,全被攔了下來。
“裴公子還是起來吧,你的這份心意本王收到了,要是讓外人看見還以為本王用什麼私刑呢。”
“謝殿下。”
見裴甯終于肯給她低頭,蕭恒才說出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裴甯撐着椅子坐了回去,剛才跪的太着急,腿都有些麻了,好在旁邊人看不下去,伸手給他扶了一把。
裴甯見蕭恒坐在椅子上,幽幽問道:“幽州孫太守曾是你父親門生,這次你也見了他了,覺得他怎樣。”
裴甯在腦内想了想孫太守黝黑普通的樣子,如實相告:“孫耳此人,狂妄自大,聽信讒言,草民與他相識以來,自覺其品行不端,行徑小人。”
“你倒是很會識人啊。”
“不敢不敢。”
“不過你有一點倒是說的沒錯,孫耳此人确實狂妄自大,自他赴任幽州以來,本王可是很久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似乎是想起來什麼,蕭恒帶着怨念說道:“不過是廣開宴席,所花費多了一點,那厮整日不是告狀就是派人來罵,不得安生。”
“本王食俸千兩,先帝在時就準許本王前往封地,一概事宜皆由本王定奪,孫耳不過是一介知府,竟然還敢騎到我頭上來了,不過是一殺豬匠出身,要不是你爹......”
“罷了,我有些失态了。”蕭恒長舒一口氣,搖了搖頭。
“殿下您消消氣。”
裴甯算是聽明白了,自己今天被叫到這裡,全是因為孫太守得罪了賢王,賢王讓自己給她出氣呢。
可他又能做什麼呢?
“罷了罷了。”蕭恒擺擺手,靠在椅子上往後仰着。
“孫耳在幽州一日,本王就一日不得安生,孫耳私下結黨營私,侵吞民田,罪狀本王已找到,隻是親王不得參政,幽州巡撫使還有兩三日便到,本王要你擊鼓鳴冤,說出你的冤屈。”
見裴甯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
蕭恒一挑眉,“怎麼?你不願意?”
裴甯心髒直通通跳,當然不願意了,孫耳此人雖然該死,但也絕對不應該由自己狀告,朝着幽州巡撫使告狀朝堂命官,他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單他一個人還好,偏偏他懷疑這王爺要對付的是他裴家。
這女王爺還真是丢了個燙手山芋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