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甯厚臉皮的一邊捂着自己的半邊臉,一邊摸向蕭煜的手。
蕭煜本來十分火氣就消了七分,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頓時沒了火氣。
大大咧咧到屋裡椅子上坐下,裴甯趕緊在身後端着餐盤追上。
“好玉郎,不生氣了?”
裴甯生了一張好皮相,就算是稍微破了相也能看得人春心蕩漾。
蕭煜許久沒有見裴甯了,見他此時,隻穿中衣,頭發披散的模樣,不由得内心一動,白了他一眼。
“這身衣裙真該給你穿。”
“我看還是我的好玉郎穿着最漂亮,給為夫穿豈不是浪費了這身漂亮衣服。”
蕭煜臉皮薄,沒兩句話就被說得臉頰微紅,索性轉了話題。
“我知你之前與屠戮渾做戲給人看,但如今你被什麼人軟禁?有福說你這處被圍的鐵桶一般,好不容易他今天才找到機會送我進來。”
“也不是什麼人,對了.....”
裴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回頭在自己櫃子裡不斷翻找,沒多久就翻出來一封書信出來。
“将這封信交給有福,他看了就知道怎麼做,軟禁我的是當今皇上的異母兄弟,賢王蕭恒,我雖被他軟禁,但目前還沒有要我性命的意思,出去一定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命令再行事。”
蕭煜點點頭,将信封放在懷裡小心揣好,又與裴甯交流了好多這幾天的發生的事,最後裴甯趁着蕭煜要離開前問了一句:“有福是怎麼把你送進來的?”
蕭煜皺着眉頭回想了一下:“自從前幾天你從地牢裡消失後,有福便瘋了一般找你,還是屠戮渾打聽到消息,你被軟禁在這裡,他今天趁着這裡的侍女外出采買東西,趁機打暈了一個,将我送了進來。”
随着蕭煜說完最後一句話,蕭煜的瞳孔驟然睜大,來不及多解釋,他踹開被從外面鎖上的門,其實這門隻是個擺設,裴甯之前比劃過,多用一些力氣就能踹開。
蕭煜驟然被拉起,身體猛然一縮,但見是裴甯,也乖乖配合他動作一起踹門。
“你們都被騙了,賢王好大喜功,所食所飲每個東西都要從京中采買,壓根不會有出去采買貨物的侍女,他們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目的就是讓你乖乖送上門來。”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
随着松木支撐的門闆重重落地,門前站着的一幹侍女印征了裴甯的猜想。
其實從蕭煜進門那一刻就被盯上了,甚至現在有福還活沒活着都不好說,裴甯後悔自己高估了自己,面對一個能從兄弟厮殺中脫穎而出的女性王爺,她的野心與手段不适自己能夠相比的。
裴甯猜想也許從一開始蕭恒就全知道了。
陪他玩這麼久的遊戲,為的就是讓他心服口服歸順于她,為她效力。
蕭恒繼承了她母親那一脈的野心,又繼承了她父親那一脈的瘋狂底色,在幽州期間,采買孤女,收買人心,為的就是在今天這樣的場面中,永遠勝利。
齊刷刷的雪白刀劍亮了出開,不是之前做戲一般的僞裝,而是實打實的,真的要取他們二人的性命。
場面劍拔弩張,裴甯壓力大得額上出了冷汗,蕭煜緊張往自己腰邊摸去,可他忘了自己今天穿的是女裝,不悔劍被他藏到了衣裙内側,根本不方便拿出來。
餘光瞥見蕭煜的小動作,裴甯知道要是這些女刺客一出手,蕭煜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事到如今,不認輸也不可能了。
“停下!”
裴甯跪在地上,言辭懇切,一字一句都似是心在滴血:“帶我去見你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