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魚趕在黑袍人反應前,将冰冷的劍刃橫貫在其咽喉處。隻需輕輕用力,那脆弱的脖子便會被他手中之劍斬斷,就像殺雞一般容易簡單。
月光穿過雲層,給劍刃鍍上一層冷冽銀邊,也映襯出青年冷漠的面龐。
“藥王秘傳的老鼠,束手就擒,亦或是…死。”
被辨識出身份,七玄慌亂後又強裝鎮定,幹笑兩聲:“朋友,何必如此着急動武呢?藥王秘傳又如何,我找上你,可是帶着極大的誠意來的。”
躍魚不為所動,劍刃微微顫動,壓迫感更甚:“我一向不聽将死之人的廢話。”
脖子上的劍可是實打實的利器,七玄咽了咽口水,目光遊移:“那什麼我坦白,我其實就是看你跟那持明小孩親近,所以借口幫你實現願望,想讓你将那小小孩騙出來,然後我好拿去跟上頭交任務。”
七玄刷刷就将自己的意圖交代得一幹二淨,他才入藥王秘傳沒多久,哪裡會為了完成任務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聽到他是在打白露的念頭,躍魚眼中寒芒大盛,找死。
劍刃又貼近了幾分,幾乎要刺破七玄的皮膚。
“同你一般,打持明念頭的人都在哪?”
既然抓到一隻老鼠,那便要順着這隻鼠将其他鼠一網打盡。
七玄渾身抖如篩糠,喉結上下滾動,冷汗順着額角直往下淌。他雙手高舉:“朋友,你…你别…别沖動啊!我說我說!”
“那什麼據點就在長樂天,過兩天就是提交任務成果的日子,我帶你去,包你抓到他們的。”
七玄快哭了,他真的就是剛來羅浮被人偷了錢包和遙感,又聽說藥王秘傳那人說包吃包住,還能幫忙蓋實習章印,才入的這公司啊。
“朋友,我親愛的朋友,這東西太危險了,你能收起來嗎?我絕對全權配合你!”七玄感覺自己的小心髒突突跳,仿佛下一秒就會加速爆炸。
躍魚盯着他沉默兩秒,然後在突然響起的玉兆鈴聲中收起武器。
這人看起來跟個傻子一樣,用武器感覺髒了武器。
躍魚接聽了玉兆來電,是景元。
看一眼時間,哦莫,十點了。
“躍魚兄,這是去哪玩得不亦樂乎,竟忘記了回家。”景元的聲音從玉兆中傳來,暗含幾分隐憂。
目光落在抱頭蜷縮生怕又被拿劍威脅的七玄身上,躍魚在隐瞞和坦白間選擇了隐晦地坦白。
“碰到隻老鼠,正在處理。”他語氣平靜,順帶着詢問景元,“需要我帶回去給你嗎?”
“……”對面陷入片刻的寂靜,又很快開口追問,“那躍魚兄,你現在哪?”
周圍夜蟲的低鳴,襯得将軍的聲線愈發清晰。
景元本以為躍魚隻是想陪白露久些,沒想到這人直接悶聲幹大事,直接抓人去了。
不才答應好好地說不會主動找藥王秘傳和持明族的事的嗎!
躍魚:“不知道,我問問。”
不知道具體方位的躍魚選擇問住宅主人,他擡腳用腳尖戳了戳七玄,“這裡是哪?”
七玄弱弱地回答:“那什麼,雖然我在這裡住,但是我也不知道這裡算什麼地方。”
躍魚:“……”好沒用的老鼠。
隔着屏幕聽到那話,景元無奈地扶額,“既然這樣,那勞煩躍魚兄将人帶回來了。”
想到什麼,景元又補充一句:“帶活的。”
躍魚答應下來,随即挂斷電話後就地取材,用七玄身上的黑袍當繩子,将人捆得緊緊的,又提着人原路返回。
七玄很想反抗,因為這黑袍是他僅有的一件體面衣服了,就這還是他抱着那領路人的腿哭訴兩個時辰要到的。
可看着兇神惡煞的躍魚,他閉上嘴,隻敢在心裡為自己的寶貝衣服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