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被遺留在此的百姓?”
彥卿望見還有人在此,想也沒想,提劍上去,同時出聲安撫那白發女子。
“喂,你别慌,我馬上救你出來!”
躍魚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少年就已經奮不顧身地沖上去,解救“柔弱女子”了。
躍魚:emmm……
彥卿這小子,她哪需要你救啊。
看彥卿解決完魔陰,躍魚就邁步朝兩人走去,而後他就聽見了——
“多謝你出手相救,小弟弟。”
躍魚表情一僵,等等,他聽到了什麼?
啊,不是,鏡流你在說什麼?他怎麼聽不懂了。
鏡流你喊景元的弟子什麼?小弟弟?
還沒等躍魚冷靜下來,他又聽見了彥卿的話。
“分内之事,不過大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躍魚:“……”毀滅吧。
你們祖孫二人玩什麼颠倒輩分的遊戲,這是将景元置于何地。
鏡流與彥卿的交流仍在繼續,躍魚腦袋裡面亂七八糟,隻能拿着玉兆,蹲在旁邊給景元發消息。
【躍魚:我見到鏡流了。】
【景元:她也來了啊。】
看到躍魚消息的景元略微有些感慨,但是很快便恢複了鎮定,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着回複:【景元:知曉她為何而來嗎?】
【躍魚:沒犯魔陰,說是過來見見老朋友。】
躍魚回複完,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躍魚:鏡流不知你弟子是彥卿?或是說,你跟彥卿是否提及過鏡流曾是你師父?】
【景元:我與她許久未聯系過了,收弟子之事未曾告訴她。她的事,我亦未告訴過彥卿。】
景元這個解釋讓躍魚微微冷靜了些。
原來是不清楚各自的身份,那就不是故意玩輩分梗。
想想自己得到的精神暴擊,又看看聊得正火熱的一大一小,躍魚覺得這種事不能自己一個人承擔。
他拿起玉兆,對着鏡流和彥卿拍了個照,發給景元,順便附帶上剛才發生的事。
【躍魚:彥卿不知鏡流的身份。方才相遇時,她正被魔陰身圍攻,彥卿以為鏡流是遺留的百姓,上去英雄救美了。】
【躍魚:鏡流剛稱呼彥卿為“小弟弟”,而彥卿喊她“大姐姐”。請問景元,你作為鏡流的弟子,彥卿的師父又該怎麼喊?】
片刻的失聯後,景元那邊給了回複。
【景元:……】
簡單的一個省略号,卻能讓躍魚感受到景元此時的無語與無奈。
與鏡流交流完畢,答應要護送對方到雲騎駐地後,彥卿轉身就來找角落蹲着郁悶的躍魚了。
“前輩,你怎麼躲在這了?”彥卿有些疑惑躍魚的姿态。
伴随着彥卿的詢問,躍魚能感知到鏡流也向自己投來了探尋的目光。
他站起身,輕咳一聲,試圖掩飾剛才的失态,“無事,隻是在回複你師父的消息。”
說着,躍魚将玉兆收了起來,看向鏡流,“你與你師……她說完了?”
聽到與景元有關,彥卿頓時不再疑惑,“原來前輩是在同将軍彙報。”
“我和大姐姐說好了,送她到最近的雲騎駐地。”
彥卿口中的“大姐姐”一稱,還是讓躍魚忍不住地嘴角一抽。
強忍着想要糾正彥卿的稱謂,他面無表情地點頭:“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走,快走,趕緊走。
他真的怕等會兒會直接揪着彥卿的領子,壓着他去喊鏡流師祖。
彥卿前面領路,順帶打怪,躍魚跟鏡流二人走在後面。
趁着彥卿戰鬥的時機,鏡流側首,對着躍魚開口道:“你認識我。”她的目光似是透過那層黑幕,看清這個見她時反應微大的男人的心思。
鏡流的語氣肯定,躍魚怔忪,而後坦然承認:“嗯,我認識你。”
“「無罅飛光」。”
再次聽見這個許久未用的稱号,鏡流竟感覺到有些陌生。
她定定地看了躍魚幾秒,而後收回了目光。
彥卿的戰鬥接近尾聲,鏡流不再言語,态度已然明确,她不想過多提及過去。
躍魚明白,順着她的意思閉了嘴,然後擡步朝彥卿走去。
他隻是想見他們一面,沒有其他的想法。
因為他知道,他們與他記憶裡的那些人不一樣。這裡隻有「雲上五骁」,沒有「雲上六骁」,也沒有一位曾經的騰骁将軍的弟子躍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