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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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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了之後很容易犯困,但他沒敢睡,坐在桌邊坐如針氈,直到太陽西斜,從窗□□進來的光變成橙黃色,外面的熱鬧逐漸歸于平靜。

青木兒一下醒了。

他回到床邊坐下,剛把蓋頭放下,門就開了,是趙炎。

房間裡不甚亮堂,隔着紅蓋頭看不真切,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團裹着紅邊的黑影,腳步聲卻是很清晰。

他提着心聽趙炎一步一步像是踩着他的心髒走過來,每一步都讓他的心跳重重地“咚”一聲。

高大的漢子來到跟前,蓋頭下,他隻看到漢子那雙有些破爛的布鞋,再往上就看不見了,但他能聞到漢子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酒味。

蓋頭被一把掀開,他猛地閉上眼睛。

房間一片寂靜。

青木兒許久沒聽到聲音,便偷偷睜開一條眼縫,觸及趙炎那雙頗有攻擊性的眸子,又迅速閉上了。

他在等趙炎說話,可趙炎一直不出聲,沒辦法,他躊躇了一會,鼓足勇氣,慢慢地睜開了眼,卻發現趙炎在發愣。

冷硬的漢子看着他,在發愣。

青木兒心下一緊,撚起指用手背碰了碰側臉,生怕臉上有什麼不對,但他沒摸到,眼皮一撩,看向趙炎。

趙炎猝然别開眼,聲音微沉:“先洗澡吧,熱水兌好了。”

說完便轉身出去了,出房的背影有些許落荒而逃的意味。

青木兒不知趙炎怎的走這麼快,他兀自苦惱了一會,從真夫郎的嫁妝裡拿了身衣裳去洗澡了。

洗好澡時天已然全黑,趙家其他人收拾好東西早早回了房,隻有趙炎拿着蠟燭等在房門口。

青木兒低下頭,扭着腰回房。

回紅床上的青木兒坐了一會,趙炎也進來了。

青木兒很忐忑,他再怎麼不懂成親的事,也知道洞房花燭夜,不過他對這件事倒是沒有那麼害怕,因為他見多了。

院裡沒有吃白飯的人,美夫郎帶着他學,自然是要親眼看的,院裡每間房都有暗扣,輕輕打開,便什麼都能瞧見。

有時,他能對上美夫郎的媚眼。

隻見美夫郎眼皮輕輕一撩,那位官人不知美夫郎眼神所落之處,卻被其驚豔到失神,繼而身下越發勇猛。

是歡愉到極緻的。

院裡的其他夫郎也這樣說,他們說的時候常常是一副欲登極樂的模樣,彷佛這是世間最美妙快活的事。

每每說得青木兒好奇心泛起之時,都會被美夫郎翻着白眼拍腦門。

“傻孩子,掙些皮肉錢,哪來的什麼快活?别聽他們瞎說,都是在院裡讨生活的人,就算不快活,他們也裝得快活,不然這日子可過不下去。”

歡愉和受罪在院裡是常态,青木兒眼睛看得多,心裡卻是一知半解。

美夫郎還說過,歡愉與否且看自己的手段,再看那人的行事還有,那人的……後面的話,青木兒羞得不敢聽。

目光卻偷偷往下打量,這一看,使他暗暗吸了口涼氣。

鼓囊囊的,吓人得很。

這會倒是真害怕了。

他縮起肩,腳尖頂着大紅床,屁股往後挪了幾寸,彷佛這樣就不用直視那駭人之物。他努力回想美夫郎教過他的東西,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

而趙炎,已經走過來了。

新婚洞房,這事兒,沒有幾個男人能忍住,他是人家新娶的夫郎,甭管真假,這事兒就得他來。

看來今夜得受罪。

美夫郎曾說過,不想吃苦頭,就得主動,官人們都喜歡主動的,心情好了,就少了折磨人的手段。

既如此,不如主動些,興許能少受點罪。

青木兒狠下心做了決定,倒也不扭捏,他攥了一下大紅被子,正要跪起,就見趙炎已來到床邊。

趙炎長得高,□□到了跟前,視線往下一點就能瞧見,距離一近,顯得更大了。

剛燃起的一點決心立即被澆滅。

青木兒一屁股坐了回去,他愣愣地盯着那處,直盯得趙炎側了個身。

他一怔,擡起頭傻不愣登地看着趙炎。

趙炎擰着眉,下颌繃成直線,一臉兇相,他不看青木兒,眼神不知道盯着哪裡,用手擋了一下衣擺,也很不自然:“我拿東西。”

青木兒晃了晃神,忽然想起趙家阿爹方才趁外頭吃席時,偷偷給了他一瓶香膏,有了香膏,就怎麼都不怕了。

是了,他雖是沒有實踐過,看得多了,總有會的,況且,還有香膏。

青木兒稍稍松口氣,趙炎要拿香膏,他哪有不應?

他翹着小尾指扶了一下耳旁的亂發,又羞又怕地看了趙炎一眼,低低地應:“嗯……”

燈火昏暗,這一眼,趙炎沒瞧見,他餘光偷瞟到小夫郎吓得小尾指都翹起來了,抿了抿嘴,沒說話。

他知道自己長得兇,沒人敢正面看他,更何況是這麼嬌弱的小夫郎。

因此他隻垂下眼,盯着眼前的大紅床,沒看小夫郎,他怕看一眼,這小夫郎得吓哭。

青木兒是有些害怕,但他對這事兒不抗拒,他記得美夫郎的教誨,要主動。他猶豫片刻,撚起花指放到領口,想要解開扣子,誰知趙炎忽然彎下腰,雙手撐在床沿上,弓起背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豹。

青木兒手一抖,扣子解開了。

不等他繼續解下一個,趙炎突然掀開紅色床鋪,床上撒的紅棗子咕噜咕噜滾到青木兒膝前,他呆愣地看着趙炎一把将床闆掀了起來,一塊、兩塊、三塊,交疊在一起,然後單手提起了那三塊大床闆。

青木兒懵了一瞬,旋即驚得往後挪了好遠,直至背抵着牆了也一個勁兒往後退。

他在院裡這麼多年,沒見過有官人在床事之前拆床闆的,這事兒到哪都驚奇,他擔心趙炎有見不得人的癖好,到時就不是吃苦頭而是拆骨頭了。

若是這樣,還不如被一拳打死,也好過受折磨。

木床掀起時帶了不少灰,趙炎直起腰用手揮開灰塵,見床上那位小夫郎真的被吓哭了,他眉頭一皺,沉聲解釋道:“柴房沒有木闆和草席,長椅太短,我用木闆拼張長點的床睡,你還有六塊,夠睡。”

說完不再看小夫郎,徑直提着床闆走到房子另一側,搬了三張長椅擺開,然後鋪上床闆,最後從木櫃裡找了床鋪被子丢到窄床上。

他做完這些,打算去吹滅燭火,卻看到小夫郎縮在床角淚眼婆娑,好不可憐。

“六塊不夠?”趙炎着實疑惑,小夫郎看着挺小一隻,怎的六塊床闆還不夠睡?難不成是睡姿不好?

也是,瞧他那雙沒幹過農活兒的手,在家中定是受寵的,雖然不知何家為何甯可換親也不願退親,卻也知道小哥兒一朝落魄肯定不能适應。

“再還你一塊,我一塊是不夠睡的。”趙炎說。

青木兒見趙炎真的要回身去搬床闆,慌忙擺頭泣聲道:“不、不用……我夠的,夠的……”

趙炎見他不似勉強,“嗯”了一聲,側頭吹滅了燭火。

青木兒一顆心驚魂未定,黑暗中聽到趙炎躺到床闆上的吱呀聲,就知趙炎是真的沒打算入洞房,當即狠狠地松了口氣。

他靠着牆坐了一會,房内十分寂靜,松下來的心隻覺惶然,直至房外傳來幾聲唧蛉子夜鳴,方才驚醒,他抓起床上的棗子,囫囵吞棗般吃完,又小心翼翼地将堆疊的床鋪和被子全蓋在自己身上,然後縮在床裡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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