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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媚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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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衣裳,青木兒叫上趙玲兒,三人一起把裝了濕衣裳的木盆吭哧吭哧扛回家。

回到趙家小院,趙炎在院子裡劈柴疊柴,見三人回來立即去接木盆。

那麼重的木盆到了趙炎手裡輕得如木勺,随便一提就提起來了。

趙炎把木盆搬到晾衣杆下,拿起一件衣裳撐開往麻繩上挂:“衣裳我晾,你和他們去喂大公雞。”

青木兒往雙胎那邊看了一眼,雙胎正用石頭把耳河螺敲碎,耳河螺沒幾個,兩娃娃敲螺就跟玩似的,青木兒沒去搶孩子們的樂趣。

他朝趙炎那邊瞟了一眼,然後慢騰騰往趙炎身邊挪了兩步,彎腰拿起一件衣裳,挂到另一邊,末了,他怕趙炎覺得他不聽話會不高興,小聲解釋道:“晾得快。”

趙炎手一頓,他看了眼低着頭的小夫郎,沉沉地“嗯”了一聲。

小夫郎難得不怕他,趙炎心底有些歡喜,步子忍不住想往小夫郎身邊靠,又擔心把人吓跑,餘光瞟到小夫郎手中淺青色的衣裳,便有些沒話找話地說:“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顔色,就都買了青色的。”

語氣裡,頗有邀功的意味。

青木兒愣了愣,撐開衣服一看,這個尺寸周竹穿偏小,他穿正合适。

他沒想到趙炎不僅買了布,還特意給他買了新衣裳。

濕了水的衣裳,重得險些拿不穩。

趙炎見他面上并不歡喜,眼角還冒出淚花,以為他不喜歡這個顔色,便把衣裳拿過來,說:“不喜歡就再買。”

新布匹他還能和自己說這是給全家人一起添新衣,可眼前這三件新衣裳呢?

這樣的好意,他扛不住。

青木兒手指蜷縮了一下,他低着頭,沒把衣裳拿回來,也沒應趙炎的話。

他退了一步,小聲說:“我、我去喂雞。”說完,逃似的轉身走了。

趙炎怔住,沒想到小夫郎這麼不喜歡新衣裳,心裡那點邀功破散,隻剩濃濃的挫敗。

晾完衣裳,趙炎去把劈好的柴壘去牆角,新鮮砍回來的木柴得每天曬才能幹,曬幹的柴更容易燒。

他明天就要去鎮上打鐵,五日才能回一次,家裡人雖多,但是上山砍柴是個重活兒,能多攢點柴就多攢點,眼前這些足夠家裡燒五天,等他下次回來再上山砍,這樣家裡人就不用這麼辛苦。

三日的時間過得快,晚上做飯時,周竹特意去村頭老張家割了一條豬肉回來,這條豬肉偏瘦,肥肉少,不能煎油,因此不算太貴,花了十五文。

家裡頭這幾日葷腥比去年一整年都多,先不說前幾天辦宴席殺的雞鴨豬大排,光是那兩大碗蛇肉就足夠解饞了,更别說今天又吃豬肉,要叫别人知曉,還以為他趙家發了财呢。

為了能讓家人都吃上實打實的肉菜,焖豬肉沒放什麼素菜,就加了點蒜葉焖香,倒上豆豉醬汁,直接放上木蓋焖。

直到把汁燒得隻剩一點底,掀開木蓋,香味一下就出來了,雙胎吸着舌頭在竈前等,就連在一旁看火的青木兒也咽了好幾次口水。

除此之外,周竹炒了盤蕹菜,沒做飯,還是吃今早的米餅子,那米餅子放不久,這幾天得吃完,不然酸了就吃不了了。

一頓飯吃得全家人從裡到外地滿足。

吃過了飯,青木兒主動收了碗筷去洗,他默默看了幾天阿爹洗碗,心想着他應該也學會了。

沾了油的碗碟很滑溜,他不敢拿起來,怕摔碎,就磕在木盆邊緣慢慢轉着洗。

洗得慢,但仔細。

他正洗着,趙炎突然靠過來要洗手,水瓢在他手邊,但他手裡沾了無患子的白沫不方便拿,他本想讓開,趙炎已經越過他伸手取了過去。

趙炎一頭淩亂的頭發搔過臉頰有些癢,他偏開了頭想往後退,但手裡拿着碟,一個不小心可能會碎,身體僵着不敢動,呼吸都停了。

幸好趙炎拿瓢隻是一瞬,等趙炎讓開,青木兒才敢慢慢呼氣。

趙炎的雙手粗糙且寬大,無患子在其手裡,小小一顆,輕輕一捏就能捏碎,碎掉的無患子加水揉搓,便會起白沫。

青木兒偷摸看了幾眼,這雙手力氣很大,不僅能一拳把他打死,還能做竹筒炮給他玩。

“今晚,我可否與你同床?”

青木兒一愣,他看着那雙手兀自出了神,一時沒聽清趙炎的話。

趙炎垂眼看着地上,清了清嗓子,小夫郎不回話,向來沉穩的他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成親那天,他就知道小夫郎怕他。

新婚夜,他還沒靠近,小夫郎就往後退了好遠,他知道自己長得兇,若是強硬和小夫郎同床,怕是要把人吓死,因而拆了床闆自己睡,但現在:

“明天天不亮我就得走,若是搭了床闆,你不好搬回去,若是不搬,被爹爹阿爹知道了,不好。”

青木兒這回聽清了,聽完内心隻剩訝異。

那是趙炎的床,他是趙炎的夫郎,和他同睡,甚至同房,那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壓根不用問他。

可趙炎問了。

小夫郎還是沒吭聲,趙炎心下忐忑更甚,他反複捏着手裡的無患子:“你放心,我不會碰你。”

青木兒懵了,他自小學了這麼多媚術,竟是勾不起這沉悶漢子一絲的欲念?

在梅花院,官人們最愛的,就是如他這般年紀的清倌,隻要往台上一站,沒有幾個官人能扛得住。

他受美夫郎悉心教導,自問身段不差,可為何趙炎不願與他同房,甚至同睡都這般不情願?

青木兒不是沒有羞恥心,他在腌臜地兒長大,自小耳濡目染的便是這樣的事兒,清白于他而言,重要又沒那麼重要,至少,沒有活着重要。

譬如美夫郎若是身體沒有潰爛,他也不會選擇自戕,好好活着攢錢贖身,才是希望。

青木兒把手裡的碟放回木盆裡,下巴壓在膝蓋上,他想知道答案,但他不敢多問,趙炎能來問他,就已經讓他覺得惶恐了,他不能不識相。

于是,他看到木盆水裡的自己,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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