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好懂啊！”趙磊感歎道：“你剛進來的時候，我看你這麼年輕長得這麼帥，還以為你也跟我一樣是新入行的大學生呢！這麼一看你可比我強多了！”

老輥嚷嚷道：“什麼啊！他是長得好看，臉嫩！實際上都快能當你爹了！”

齊四哥捶了他一拳：“這倆年紀加起來都沒你鞋碼大，少跟這扯！”

趙磊明顯松了一口氣，他笑道：“吓得我！我老爹七零的，都長老年斑了！哥哥往這一站跟我同學似的，一點看不出來年齡差。”

老輥又說：“小趙你可别看錯眼了，這位哥哥才是真正的老行家。他手上的好貨高貨多少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

齊四哥搭着趙磊的肩膀，豎起大拇指沖我一挑，說：“給你隆重介紹一下，我們圈子裡鼎鼎大名的收藏家，小姜哥，姜明彥！”

對于齊四哥和老輥的說法，我不置可否。

趙磊則迫不及待地握住了我的手：“小姜哥你好，我姓趙，叫趙磊。三個石頭的‘趙’，趙錢孫李的‘磊’……不是不是，我都說亂了！我意思是，以後還要請你多多賜教！”

“給孩子激動得嘴都亂瓢，”老輥在邊上找補：“你可得跟他搞好關系！他要是願意帶着你混，你還怕在圈裡闖不出名堂來？下次讓你小姜哥帶幾件他珍藏的好寶貝給你開開眼，那可是在博物館裡都見不到的奇珍異寶！”

“比眼下這套還好？”趙磊驚喜地問。

“雖然這套已經是市面上難見的珍品了，但還是比不上你小姜哥自己珍藏的那套黃金酥油燈。那模樣，”老輥閉上眼睛細細回憶品味，“真是絕品！那價格更是絕了！”

趙磊試探着問我：“那麼好的東西，要多少啊？”

我說：“我現在還沒打算賣，之前倒是有人出價到一百多萬，我沒舍得。”

趙磊說：“唉，可惜我現在手頭也緊，要是收了一套一百多萬的寶貝，就沒多少資金去收其他的貨了。我手頭要還能寬裕一點，我也願意收啊。”

齊四哥勸道：“小趙，你不要沖動！市場上七位數的貨要周轉還是需要時間的。你要真喜歡，想收一套高貨，我建議你還是收這套供水杯。這套的價格是真的香，我都心動了。”

“我，我……我覺得這套金杯很好，我也很喜歡，就是不知道什麼價合适。輥哥，你怎麼看？”趙磊到底比不上這群老油條，被他們三言兩語擾得沒了主意。

老輥說：“他既然開價了，你就還價呗。古玩不就是這樣嘛，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你說說你願意出多少錢呗。”

趙磊說：“我覺得價格稍微有點高了，要是不超過五十萬就好了。”

老輥問我：“不超過五十能研究研究嗎？”

我說：“有點難度，我上來一趟的費用少說都要一萬大幾快兩萬了。不過五十我基本上不怎麼掙錢。上來一趟貨也沒了，錢也沒了，不劃算。”

“啊，那怎麼辦啊輥哥？”趙磊急了，他現在已經顧不上其他想法，一心隻想着怎麼把眼前的寶貝沖下來。

老輥對我說：“這樣，你别死犟着你那一千五一克。你呢，”他對趙磊說，“你也往上加一點，兩個人各退一步，五十三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