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幾次的教訓,我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在爬樓的同時,時不時仰起頭向上望,觀察情況。因此,我們的行進速度非常慢,幾乎是一步一挪。
石階實際上并不長,我爬到一半腦袋就已經從樓梯口探出去了。
我拿出手電照了一下,發現自己現在正處于一條走廊的末端。
走廊裡空無一物,目前看來也沒有任何的機關,應該是可以放心通行的。
我彎腰對後面的人吆喝了一句:“沒問題,可以上。”
然後加快速度,一把翻了上去。
二樓的氣溫比地牢稍高,也更加幹燥,萦繞在樓梯處揮之不去的白霧未能侵入上層,能明顯感覺到二樓的空氣質量要比之前經過的任何地方都好。
等人全部上來,稍作盤整之後,我們便開始向走廊深處進發。
逐漸遠離樓梯口後,地牢中惡臭的味道散去,隻憑借我的嗅覺,能夠聞到的隻有塵封已久的灰土味。
走廊裡的壁畫斑駁得厲害,滿是風化和氧化的痕迹,隻能勉強辨認出繪制的是吉祥的圖騰。
我把手電筒對準天花闆掃了一圈,發現天花闆上主要是九宮格形式的異獸與花草,也屬于吉祥的紋飾,很明顯是為了祈福而作。
走廊無論是挑高還是寬度都算不上舒适,但好歹不再像之前那般擁擠了。空間内是一種通透的安靜,能清晰聽到腳步聲的回響
邊走我就感覺到貢卻頓珠那邊一直在發出異響,回過頭發現他正在往前探頭,似乎在尋找什麼。
我問道:“怎麼了?”
貢卻頓珠皺着眉頭說:“聞到了一點怪味。”
聽到這個熟悉的開場,我心裡不免“咯噔”一下。
我本身對空氣中的微小氣味不甚敏感,再經過地牢中屍臭的反複鞭撻,嗅覺更是快要麻木了,估計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才能複原。
我盡力找尋貢卻頓珠所說的怪味,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我搖頭說道:“鼻子麻了,沒聞到。”
我們倆又看向趙磊和徐逸君。
趙磊表示自己鼻子不通氣。
我們仨的目光齊齊移到了徐逸君臉上,徐逸君摘下口罩,細細嗅聞了半天,最終說道:“我隻能聞到一點點微弱的味道,非常淡,淡到不太能聞得見。”
我請他形容一下這個氣味,徐逸君想了想說道:“一時說不上來,但我肯定在哪聞過,應該是一種常見的味道。”
我又望向貢卻頓珠,希望他能給一個具象一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