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民們，這裡是傑克·瑞德秀！我們的直升機正在阿卡姆瘋人院的上空，可以看到，阿卡姆仍在戒嚴之中，瘋子們在四處沖撞，而獄警束手無策。十分鐘前，哥譚電視台收到了這樣一卷錄音——”

[一陣嗞嗞作響的電流雜音之後，小醜尖利的嗓音在直升機旋翼巨大的噪音背景下冒了出來。]

“慶祝吧，哥譚市！我，小醜，即将開啟一場瘋狂的派對，但在這之前，請看看阿卡姆的屋頂，你們将親眼見證你們最最親愛的黑暗騎士的最終隕落！”

“……我們已在環繞小醜說的那座塔飛行了——等等，快看，小醜在哪兒！哦，上帝啊——”

主持人傑克·瑞德倒吸了一口涼氣。

鏡頭拉近，一隻巨大的、指甲長而尖銳的異獸的爪探上屋頂，随後是一個跟龐大身體相比小得有些畸形的腦袋，頂着雞冠形的綠發冒了出來。

異變的泰坦小醜！

他右手還抓着一個黑糊糊的人影，一把甩上了房頂——那是蝙蝠俠！

……

一分鐘前，我還被小醜打破次元壁的言語震驚得滿頭問号。

一分鐘後，被小醜一手捏着甩上房頂的我全身劇痛，癱倒在地。

角色轉換太快就像龍卷風，我隻記得布魯斯對着小醜的“破壁發言”說了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然後他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成了一團，布魯斯毫不留手，我一拳揍到小醜的下巴上時，都能聽到下颌骨骨裂的咔嚓聲。

小醜發現布魯斯早就把珍貴的解藥用在自己身上了，完全破壞了他“讓兩個畸形怪物一決勝負”的劇本。

小醜覺得布魯斯的選擇很有趣，同時也很生氣于自己的計劃被破壞。

他給自己注射了泰坦毒液。

幹得漂亮！

我十分滿意他的自殺行為，差點咧嘴笑出了聲，結果就被一把抓住，享受了一次小醜動力版雲霄飛車，被掄上了屋頂。

我感到全身的骨頭都劇痛無比，仿佛被卡車碾過一般。我不知道這是泰坦藥劑與我體内的解藥在相互作用而導緻的，還是由于小醜的物理攻擊。

總而言之，我渾身使不上力氣，都沒法躲過小醜一記劈踹，正想着要不先下線算了，就發現布魯斯自己動了起來，就地一滾，完美閃避！

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與泰坦小醜變異的龐大身軀相比，渺小得就像一隻老鼠。

老鼠與巨人對峙的畫面，在哥譚電視台的直升機的拍攝之下，暴露在每個市民的眼前。

隻見黑糊糊的蝙蝠俠一撩披風，一把被擦得锃亮的粉色大槍，以極其強烈的視覺沖擊力，震撼了800萬哥譚市民。

小醜朝我大叫：“是你！你回來了是吧，還是說你一直都在？哈哈哈哈哈——”

我朝他小腿處來了個十連發，然後被憤怒地小醜追得團團轉。

他的體型和力量都巨大無比，但每一個攻擊動作的銜接就出現了很大的破綻。我一邊用風筝大法遛着他，一邊瞅準時機，趁他擡手揮爪的一瞬打出三個蝙蝠镖，都打在小醜腋下，卻是不痛不癢，持續的跑動也讓我沒法開槍瞄準。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緊張之下的錯覺，我跑得氣喘籲籲，似乎還能感到全身在流汗。

得想個另外的辦法，我想。

就在此時，小醜反身跳上高台，開始召喚小弟來群毆我。

機會來了！

當我将小醜的手下清光，小醜在高台上向哥譚電視台的鏡頭發騷時，就能用升級過的蝙蝠爪把他拽下來，趁機來一套連擊。

我找準機會在地上塗了一大灘爆破凝膠，然後發射蝙蝠爪，死命一拉！

小醜掉下來了！

他的長指甲卡在了地闆木頭的縫隙中，我沖上去給了他三拳，然後一按起爆！

他那慘白的臉跟之前的哈莉·奎因一樣變成了挖煤工般的黑炭色。

球球你倆做一對亡命鴛鴦吧，真是巨般配！

爆//炸震塌了木闆，小醜整個人陷入埋在木闆下的電線堆中，被電得痙攣，好不容易才爬上來。

原本我應該把之前的蝙蝠爪流程走三遍，才能觸發電擊，使Joker 變成殘血。但以全息遊戲裡這個小醜的尿性，我不信他能被我坑住兩次，于是我當機立斷，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再次掏槍射腿！

随後我便按照PC版的套路，把爆破凝膠塗在左手拳頭上，一拳擊中小醜面部的同時，按下起爆！

很難說，我那一刹有沒有猶豫。

因為憑借僅有的一點經驗，我這一記得到的疼痛反饋會絲毫不亞于之前的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