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清許眸色漸重,伸手将冊子拿過來便念,“其一,女子需得,”
一句話還未念完,嘴便被人捂了個緊。
謝知儀紅着張臉,潋滟杏眸中滿是羞惱,“不必再念了,我明日再看。”
沒忍住又控訴他,“你竟在我房中看這種書。”
“哪種書?都是傳道授業解惑,還分什麼高低貴賤不成?“聞清許挑眉,又揶揄她道:“确實,定力不強者看一頁便難以承受,心中有雜念,自是不敢多看。”
“胡言,你快些走罷,我要沐浴更衣了。”
謝知儀起身拎起他手中冊子便往外走,隻聽見身後兩聲輕響,便被人自後緊擁住。
濕潤吐息灑在耳面,又熱又癢,她登時便手腳發軟,強撐着想掙,耳垂卻募地被他叼進口中。
“好好學不許走。”
“我今日去了外面得先沐浴更衣,你若是能等,我便學。”
謝知儀在外面走了一遭急着沐浴,正好找個借口搪塞他。
“當真?”
“自然。”
聞言青年果然将她松開,謝知儀便頭也不回地提裙跑了。
洗多久,不還是她說了算?
燭火搖曳水波蕩漾,謝知儀泡得皮都皺了,就連一旁坐在小幾的春桃都忍不住勸,“小姐,當心受涼啊。”
況且這少說也有一個時辰了,聞大人便是有再好的耐心也該等不住了。
“好罷,那我先出來。”
絞得半幹的烏發披在肩頭,謝知儀穿了件素紗寝衣,披着淺綠褙子便與春桃一道進了屋。
她近日都沒休息好,沐浴後疲意便更盛,隻想将披風一解上榻睡覺。
哪知他還沒走。
甚至連姿勢都沒換,但手中書冊明顯已是翻到尾頁。
“小姐。”
春桃聲音小得像細蚊。
“……你回去休息罷”
謝知儀擺了擺手示意春桃出去,自己則撩簾擡腳往裡進。
罷了,說都說了。
況且隻是學個房中秘術而已,嬷嬷教和聞清許教并無差别。
謝知儀這般安慰自己,還未走到窗邊,那人便起了身,自覺過來将她拉住。
“洗得倒是久。”
聞清許眉眼并無不耐,拉着她走到榻邊,正欲坐下便聽見她驚呼。
“你穿着外衣莫要坐!”
“這衣裳是新換的,我沐浴過才來,你以為本官生活習慣很差?”聞清許不悅,撩袍便坐,扯過她又将人抱到自己腿面上。
謝知儀便不再多言,坐在他腿上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挪,深吸了口氣道:“好了,講罷。”
聞清許怎會察覺不到少女的小動作,她怕太明顯,便低低地挪,卻蹭過什麼,讓他頓時難抑地緊繃起來,驟然減輕了重量的小腹有燥熱燒起。
他想将她重重地往後拖,讓謝知儀與他撞在一處,然後嚴絲合縫地嵌着。
可這樣未免也太沒出息。
謝知儀自然不知他想法,隻感覺肩膀一沉,耳邊青年嗓音不似方才自然,“專心些。”
看他将圖冊翻開第一頁,又是熟悉的水蛇般糾纏的兩個小人,謝知儀盡量摒棄雜念,可聞清許一雙手生得實在太具美感,冷白的手背上隐約浮着淡青色凸起,其中脈絡随力道微微起伏,泛着淡粉的指尖指向其中一點朱砂。
“此乃助興處,可記住了?”
那長指像是直直指在謝知儀身上,她心口一緊,點了點腦袋。
他們離得太近,聞清許微微側臉便能吻上少女頸側,她剛沐浴過,潮濕的牛乳香更誘人,讓人想将她按住吃了。
指尖又往下移,“這處亦是,怪不得每每我不小心蹭到,你便爽利得掉淚。”
謝知儀齒關快将唇咬破,她喉間幹澀得發不出聲反駁,隻想讓他快些講,快些将這一頁揭過。
不一樣,不一樣,這和嬷嬷來教可太不一樣了。
“怎得不說話?知儀好好說說,究竟是何感受竟讓你那般可愛?嗯?”
聞清許湊在她熱度極高的耳面,情不自禁去嗅,壓不下愉悅弧度的唇瓣将她頸側皮肉往口中抿。
頸子又癢又麻,麻意快将謝知儀骨頭都浸軟了,她臉燙得像是着了火,總算出了聲,隻是聲音小得自己都快聽不見。
“不如,還是,請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