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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嗔癡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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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久吧,三天前才見過。”

不等乞丐回複,房璃撫着下巴自言自語,“搞不懂,你不跟我說話,轉頭跟我的元神下棋?搞不懂。”

“你的元神和你很不一樣。”

乞丐突兀地接續上了房璃的話音,“不論我問什麼,她都不吭聲。”

房璃:“當然,她是個啞巴。”

金蟾鎮後,乞丐的殘魂被房璃納入藍玉之中。

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軟磨硬泡、自導自演、自言自語、自說自話,均被無視。

好在,這一個月的努力到底沒有白費,終于在今天迎來了新的進展。

房璃也知道,乞丐不會無緣無故選擇與她溝通。

她蹲下來,當着乞丐和元神的面,用食指在地上圈圈畫畫。

看似堅實的地面在她的指尖落下以後變作了柔軟的砂礫,像皮毛一樣順從地塌陷下去,乞丐盯着房璃手指的動作,半晌開口:

“這是縛靈咒語——你從哪看來的?”

房璃莞爾:“你想知道啊?”

乞丐:“……”

這句話後面多半跟着陷阱,他被這女人關了一個月,不說知根知底,卻也摸清了房璃基本的脾性。

最開始,他甚至想過自裁,但他是魔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當初選擇吞下魔種的代價。

他做好了甯死不屈的準備。

結果這一個月以來,房璃不僅一個關鍵問題不問,還堅持不懈對他進行騷擾,手段包括但不限于自言自語,講一些宮廷秘事,那些秘事不至于血腥殘忍,但是絕對惡心。

比如,皇帝的龍袍從登基到駕崩都不洗;

比如,宦官尿褲子是常事,底層的太監宮女對食成群結伴,花樣繁多;

比如,國師曾在某次宮宴上當衆醉酒嘔吐,不巧的是這位國師有某些通神的才能,人民大衆奉其為鎮國之仙,據說他親口吐的穢物幾經包裝,輾轉反側,最後流入民間在黑市争相競價。

比如……

……長此以往。

這誰受得了?

乞丐一百年有八十年活的渾渾噩噩,自诩入魔前除了憎惡凡人還算身心健康。

房璃倒好,不僅沒有試圖把他的那份憎惡化解,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栩栩如生的把人性的陰暗面擴大了,加深了,抹黑了。

不遺餘力地激化了!

乞丐很無力。

他現在活不想活,死不像死,既沒有力氣,也沒有手段。

面對内心日益膨脹的負情緒,無法報複,也無法解決,隻有無能為力。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乞丐一咬牙:“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為我所用。”房璃眉眼平和,說這話的時候,手指還在地上圈圈畫畫。

乞丐:“我有一個條件。”

松口了!

房璃的情緒一點不顯山露水,耐心地看着他,仿佛在說繼續。

“我在青山門有一個仇人,如果你能讓我親手殺掉他。”乞丐的眼睛黑黢黢,房璃曾在那雙眼睛裡見過懦弱,見過恐懼,見過瘋狂。

如今,那雙眼睛猶如兩輪黑月,裝的是無窮無盡蟄伏的冷意,“——我答應把俾河族所有的秘密告訴你。”

等的就是這個。

房璃沒有立刻答應,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然後在他的注視下搖了搖頭。

“我需要再考慮。”

乞丐頓時無語:“有必要嗎?”

“有必要。”房璃離開之前丢下最後一句話,“這是你的投名狀。”

***

翌日。

房璃進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陳師兄,一五一十地向他複述了昨晚同光宗弟子議論青山門的事情。

——然後滿意地看着陳師兄的臉色朝自己預期的顔色一發不可收拾地奔騰而去。

“這群兔崽子。”陳師兄忍無可忍,房璃點點頭,正要和他一塊批判,卻聽陳師兄道:“這些話沒當着青山門的面說吧?”

房璃:?

呃呃??

“這種舌頭背後嚼嚼也就算了,明天要是敢嚼到街上去……不行,等會找到他們,我準得提醒提醒。”

房璃:“……”

她好像知道宗門為什麼完蛋了。

清早,柏府響起一串疾風驟雨般的敲門聲。

“笃笃笃。”

門後急促的腳步由遠及近,開門的恰好是昨天帶路的小厮。

他穿着短褂長褲,一隻手扶着跑亂的小髻,看見門外站着的房璃和陳師兄,頓時“哎喲”一聲,“二位道長,有何貴幹?”

“看病。”

他又“哎喲”一聲,“這樣的早,小姐怕是還沒起那!”

“沒關系,”房璃道,“我們也是來找柏夫人的。”

湘玉夫人起得很早,聽到家丁通報的時候,她正在卧房查算這個月的公賬。

見房璃和陳師兄來也不多拘禮,甚至不打算去正堂,就地在房内支了張屏風,婢女在奉茶。

春寒未過,仍是晝短,婢女低眉将一枚夜明珠放入小盞,昏暗中暈開一抹清明。

湘玉夫人已年過不惑,細密的皺紋爬上眼角,多年以來的家主位置将她的眉眼打磨的愈發薄情而淡漠。

嘴角下垂,頭發還是烏黑,一身青灰色常服垂于坐席間,衣擺盛着珠輝,溫婉非常。

“恩公有何貴幹?”

湘玉夫人此前因為一批貨物出了點賬目上的問題,親自跋涉路過毛山,結果不幸被強盜所劫,當時房璃與陳師兄恰好路過,順手救下。

也是在那時,房璃接了湘玉夫人的委托,一路來到了拂荒城。

屏退閑雜人,房璃親口把柏墨臨的情況講了。

之前一直是由小厮傳話,失掉了許多細節。花湘玉仔細地聽完,因為過于認真微微俯身,包骨的手如同山脊蟄伏在扶手上,平靜的眸底毫無波瀾。

她沒有問其他,而是先抛出了一個意想不到問題:

“恩公善人佛心,隻是,”她頓了一頓,“臨兒真的入魔了?”

陳師兄沒吱聲,房璃停下了摸索桌上茶點的手,茫然地看向柏夫人。

她擡了擡嘴角:“夫人難道不知道?”

柏夫人也頓住了,同樣面露惑色:“……恩公這是何意?”

“我看夫人将瓦屋圍的裡三層外三層,難道不是因為柏小姐入魔,”房璃難得斟酌了一下措辭,“恐……生事變才這樣做的麼?”

令人意外的是,柏夫人搖了搖頭,幅度很小,卻很果斷。

“那不是我做的,”她淡聲道,語氣中聽不出對此事的态度,“是臨兒親口吩咐,安排布置的。”

屋内安靜了一瞬。

“……那孩子一向心高氣傲,之前還偷偷跑去私塾上學……聯姻的事,我聽說她與齊公子相識甚歡,本以為她不會抗拒……”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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