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質很強悍。
銀烏摸了摸玉竹,安撫住想飛出來毒死對面的王蠱,擡腳向他走了幾步。
黑瞎子笑了笑,轉身帶她走,依據着追她得出的數據,用的速度剛好讓她跟得上。
如此下來,回到休息地的時間快了不少。
到了營地黑瞎子就把肩上的邱拿放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女孩沒有氣喘,看起來耐力不錯。
有機靈的小夥子立馬擡着邱拿跑去找醫生。
也有人不走,落在各處盯着黑瞎子身後的女孩。
“黑瞎子,你怎麼還帶了個娘兒們回來?”
“喲~還是個苗家姑娘啊!”那人捅了捅旁邊的向導,“唉,你們苗族的姑娘,長得都跟天仙似的嗎?”
那向導直對着說話的人憨笑,也不接話。
一群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男人哄笑着,叽叽喳喳的,嘴裡的話一句比一句下三濫。
黑瞎子摸了摸眼鏡,嘴角挂着不明意味的笑容,慢悠悠的開口。“這是救了邱拿的醫生,還是個小孩子呢,别亂說話。”
他伸出手做了個槍支的手勢,對準了帶頭起哄的男人,“小心被槍斃。”
手指輕微上擡,“砰~”
那人愣了一下,開始說教周圍的人,“行了行了,你們都給我嘴巴放幹淨點。”
“不知道上頭嚴打啊?”
黑瞎子帶着她走到了篝火旁坐下,挑了個罐頭遞給銀烏。
銀烏禮貌的接過,卻不知道怎麼打開,拿在手裡發呆。
黑瞎子又拿過去打開了再給她。
這回銀烏接着吃了,動作文雅秀氣。
不像那群餓死鬼投胎的人。
黑瞎子隐約的笑了笑,盯上了一直看着銀烏的向導。
“大爺,看出她是那個苗了嗎?”
向導對着黑瞎子笑了笑,離他們遠了些才開口。
“她是生苗。”
“生——苗…”黑瞎子拉長着聲線,“是個什麼苗?”
向導指着銀烏左手,趴在她手腕上環着吐蛇信子的的藥蠱,“玩,玩蠱的!”
“喲~玩蠱的。”黑瞎子嘴上的語調半拉不拉的,動作卻飛快的移到了銀烏手腕上,試圖去觸碰一下那條全身乳白透着粉,養得鱗片波光粼粼的蛇。
銀烏吃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擡頭看了眼躍躍欲試的男人,沒有作警告,低頭繼續吃飯。
黑瞎子笑了笑,手指飛快的點了點藥蠱的頭,随即擡起來觀察自己有無毒變。
好一會都沒變化。
他又伸出手指對準了看見他一系列動作就吓得不行的向導。
“我怎麼沒有毒變呢?”
“我…族裡沒有記載那麼多,我也不清楚。”
和他們坐在一起的土夫子早就跟随着向導的動作退走了。
看見這情況又大着膽子坐了回來,隻不過對她的态度小心翼翼了一些。
“越漂亮的東西越毒。”那個男的默默的吐了一句話,也沒說要趕人走。
“大爺,和她聊聊吧。”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賺的多少,可需要我做評估啊。”
向導隻好運用自己的苗語和銀烏交談。
但是雙方的語言都有出入。
銀烏連蒙帶猜的聽,隻肯說她的年齡和名字,而後再不開口。
向導壯着膽子再問,就得到了銀烏一雙漆黑瞳仁的注視,眼神壓迫極強。
他慫了,隻好轉頭又和黑瞎子述複。
“她叫 yenf Eb,我猜測了一下,應該是…銀烏,13歲。”
“13歲?果然動一下就得挨槍子兒。”那家夥念叨了一聲,又開始咒罵嚴打的事兒。
是呢,還是幼女呢。
黑瞎子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下面另一波弟兄們呢?”有人問。
“再等幾天呗。”黑瞎子吃着飯,想了想,又開口,“給小孩兒單獨安排一個帳篷。”他吃了一口飯,繼續講:
“住我隔壁。”
下面的人應了。
這一夜,銀烏安心的住在帳篷裡,不用擔心野獸的突然襲擊,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