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等他們離開再走。
銀烏想着,主動朝去營地的路徑走去。
黑瞎子就在她身後抓着她的頭發,小心的不讓他們沾到泥土枝葉。
黑瞎子就這麼抓着銀烏的頭發回到了基地。
旁人看了還笑話他,“黑瞎子你這是養童養媳呢?”
“什麼童養媳?我這是帶女兒。”黑瞎子嘴上說笑着,卻松開了手。
這一路過去,頭發已然幹了。
銀烏就在旁邊找了個角落默默綁頭發,細心的系上布頭巾。
剛休息沒多久呢,有人急匆匆的跑過來。
“媽的,先下去的弟兄們說上頭過來了人,聽說是叫了軍犬打算圍堵,讓我們快跑!”
“那峰子他們呢!”
“管他娘的!這麼久不上來,指不定是福薄!”
“快!都特娘的給我收拾東西跑路!”
營地突然鬧騰起來,所有人都去收拾東西了,銀烏轉頭看了眼那個多事的黑衣服。
他倒是還露着笑容,隻不過動作也淩厲了不少。
“分開走。”黑瞎子下達命令,轉而抓了向導走到銀烏面前。
“告訴她讓她快走!”
向導被逼着老老實實的講了好幾次,直到黑瞎子确定銀烏是聽懂了才半摟半強迫的帶了一群人,拉着向導尋路下山。
銀烏摸了摸手腕上的藥蠱,立馬轉身離開。
跑出營地就被幾個人圍了起來。
那人拿着一隻槍示威性的朝着銀烏的腳邊開了一槍。
銀烏神色更冷了。
她能感覺出來那人手中的東西的厲害性。
“帶我們走!”
空洞的黑管對準了她的心口。
“媽的,黑瞎子帶走了那個苗族老東西,那就隻能讓你指路了!”
銀烏抿了抿唇,看了頭頂的樹枝,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
但是那群人沒動,反倒是推着她往她指的方向走了幾步。
銀烏明白了這群人想讓她帶路離開這裡。
她絕對不能把這群危險的人帶去蠱寨。
銀烏隻好加快速度帶着這群人跑下山,時不時停下來找方向。
她根本沒來過這個地方。隻能依靠自己。
銀烏頂着心理壓力成功的把人帶到了那個苗寨附近,到了這裡那群人倒是熟悉路了,心情放松了下來。
銀烏剛想離開又被人頂住了腦袋。
另一個人上前綁住了她的雙手,藥蠱被捉了出來塞進了布袋裡。
銀烏死死的瞪着他們,強忍住了叫王蠱出來的想法。
“條子就在下面,放了她要是去舉報,我們一個别想逃。”
那人推着她走,一直跑到他們藏車的地方,把銀烏裹脅着上了車。
“猴魁開快點!”
“順子,我們把這女孩綁走這不是犯法的嗎?”
“出去了就把她丢給黑瞎子。”順子嗤笑一聲。
“看黑瞎子那反應也不會不理她。”
“實在不行找個地兒賣了也能賺錢。”
“再差也能養個幾年娶了當老婆,看她那賽神仙的模樣,肯定也是咱賺的多。”
順子越說越起勁兒,他看了眼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女孩,越發覺得自己會賺錢。
原本開口的人看了眼順子,沒再說話。
車子沉默着出了山,爬上了水泥公路,開的飛快。
真正出了這座連綿不絕的大山,銀烏忍不住轉頭看向山裡。
她的族人生活在深山中的深山,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回去。
順子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呵呵,舍不得你那山?哥哥可是帶你去大城市!吃香的喝辣的!”
銀烏不搭話,斜着身子一直看着大山。車子開的越遠,她和大山的距離就越遠。
直到銀烏的視線裡再也沒有那座大山的痕迹,她才乖巧的坐回位置上。
也正是這時候,順子接到了另一批人的電話。
那是和黑瞎子一批的人,兩人交流着信息,黑瞎子還調侃了一句,可是順子直接隐瞞了他綁票的信息,依舊樂呵呵的和電話那頭人聊天。
挂了電話,順子收了笑臉。
“咱們去杭州出了手中這批貨,有人給咱們搭了線,而且那邊的人出手大方。”
“行,都聽你的。”猴魁應了,另外的人也答應。
“從貴州開去杭州太久了。”
“咱找個車轉一下。”
順子看了眼銀烏,繼續說到,“車票倒是好搞,就是這蛇有點難度。”
“小心帶着呗,聽說有錢人喜歡拿蛇泡酒,這蛇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也是。到時候咱幾個哥們平分!”
“順子仗義。”
“……”
銀烏被這群人帶着,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杭州。
她一路上都很安靜聽話,也不鬧騰,因為她坐着那群人口中的“車”,速度很快,她逃跑隻會傷到自己,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