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銀,是我。”
“吳邪呀,新年好呀~”對面輕笑一聲,說了個祝福。
“要叫哥哥!”
吳邪連忙去看電腦,發現時間過了12點。他們家吃了團圓飯後圍在一起喝茶守歲,直到他憋不住尿意遁回房間。
“哥哥,新年好呀~”
“新年好呀,你在做什麼?”吳邪聽着對面較好的聲線通過小靈通傳來,也柔和了聲音詢問。
“和你聊天呀。”
一句話把吳邪憋得小臉通紅,擠出一句:“那你今天吃了什麼?”
“嗯…外面沒有小餐館做生意了,就自己做了。”
“你…你今天就吃這些?”吳邪腦子閃過一堆消息,他可知道她做飯的手法,光想着就可心疼了。
“對啊,這兩天都是自己做的。”銀烏毫不在意,撿了一撮頭發查看,卻抵不過腦海的困意。
“我…”吳邪沉默了好久,好久好久。
“吳銀?”
“嗯?”對面迷茫了一會才清醒,“怎麼了?”
吳邪聽得出來對方是睡着了被他叫醒。“今晚要守歲啊。”
“好…”
吳邪挂了電話,卻覺得對方是模糊應了,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又自己找了蠟燭在房間再點一支,隻當是給吳銀守的。
第二日一早就起床拜見長輩的吳邪,到了傍晚才看見她的郵件。
“熬完了。”附帶的照片裡
能看見她房間裡擺着守歲的蠟燭燒到了底。
.
春節過後便是複工。連公司的人都在努力适應了一段時間才回到正軌。
這公司是二爺的,銀烏幫他打工也是花了一段時間才做到這個位置。但是另一處的手下,卻不大聽她的話。她是沒什麼興趣去處理。貳京隻讓她管理好明面上的人。
方佶給她送了一份甜品,銀烏吃的還挺開心。但是轉頭一條短信送了過來。
銀烏看了眼天色,日頭正好,再過幾個小時就是傍晚,太适合下班了。她立馬下班開車走人。
回家換了套衣服才趕往目的地。
銀烏套了一件寬帽的外套,在目的地等人。她觀察的地方隻有這個圈子的人才知道。吳家三爺的地盤。那地方在這個點進進出出的人都好多。原本她還想下車進去瞧瞧熱鬧的,剛下車就看見一輛有點眼熟的破金杯急匆匆的在門前熄火,然後一個更眼熟的身影沖了進去。
這下銀烏淡然了,又回了車裡待着,連車窗都搖了上去。
絕不能在這種地方和吳邪碰面。
她害怕二爺放狗。
沒多久一個年輕人從容的走出這間門宅,徑直上了她的車。
剛上車,兩根極長的手指夾着一張卡遞了過去。
銀烏不接,目光落在了他取下來的物品上。用布包着,從張起靈的表現來看,他是很滿意這東西的。
“買東西?”
銀烏眼尖,清楚的看見帽子裡的下巴點了點。
“刀?”
他又點了點頭。
“用什麼買的?”她疑惑,沒見銀行卡支出的消息。
見銀烏不收,他也不收回,另一隻手伸出摘了帽子。
“人情。”
“呵。”紅潤的唇色輕呵出聲,銀烏推了卡,目視前方,開車離開。
張起靈有些不理解,将卡收回兜裡,又看她。
她不是喜歡錢嗎?
“錢不夠。”
他看着她,眸中的意思簡單明了。他在解釋。
銀烏抿了抿唇,看着鏡子裡反射出來的那雙眼睛,又轉頭看他。
“對不起。”
“我應該多賺錢的。”
張起靈摸着放在腿上的東西,也不知他聽到沒。
張起靈第二次住進來。丢了廚房的飯菜,再次承擔起買賣一日三餐的活。
他依舊會坐在原本茶幾旁的位置,左手側和椅子一起放着的小茶幾放一日三餐,眼前的茶幾煮茶品茶。他也感覺到這次的茶葉品質好了不少。
可銀烏卻少有時間吃家裡的飯,天天混在公司幹了幾票大的。
一下惹到了眼紅的人,上來鬧事卻被她打了回去,反手連那人的财産也接手了。
眼見鬧了不少事都不見消停,銀烏還拉着另一夥手下往黑處下手了,這才有人遞了消息詢問二爺。
吳家兩位夫人都是大家閨秀,怎麼這回的小姑娘這麼兇。
銀烏原本站在廳中,二爺将資料遞給她,讓她看完,“我是誰的未婚妻?”
她笑得大方,一雙眼睛卻沒有笑意。
“我隻是二爺的幫手。”
銀烏這個人,對他吳二白隻敬不尊,她對自己的定位,幫手而不是手下。說不定哪天覺得還夠了恩情就離開了。
“謠傳罷了,二爺還是盡早處理吧,不然影響了吳邪就不好了。”說着,她又補了一句。“過幾年他還得給您添一個孫子呢。”
吳二白笑了,“頑皮。”他随手扔了桌上放着的幾份賬本。
見銀烏輕巧的都接了才滿意。
“走吧,别來煩我。”
銀烏轉身離去,出門上了方佶的車,在車上看完了吳二白給她的東西才合上。
她透過車裡的後視鏡看方佶,好一會兒才閉眼假寐。
她知道方佶是二爺給她的人。
“今晚先把它搞定。”車子停在公司的一處産地,銀烏手指落在一處地方。
短期能解決的事情解決了,銀烏回到家中,正巧見到張起靈在吃晚飯,他的左手邊還特地放了一份,是給她的。
她頓時歉疚,連忙走過去取了晚飯,坐在他旁邊吃了起來。
張起靈卻沒有動筷,轉頭看她。
他聞到了一股血氣。
銀烏知道這家夥跟神一樣。肯定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賺錢去了。”
她掰開筷子,正準備吃,見張起靈沒動作,又問:
“味道很重嗎?”
她隻是問,也沒有期待他回答的意思。
“嗯。”
銀烏愣了一下,從懷裡摸了摸,摸出一份手下送給她的女士利群遞過去。
“散散味?”
他沒動那份利群,卻抓住了她的手指,力氣很大,捏得她生疼。
銀烏想問他什麼意思,卻見張起靈皺眉。眼中的意思全是她做錯了事。
銀烏縮手,卻被抓的更緊,痛到她眼睛起了一層水霧。
“我沒抽!”
男人霎時松了手,銀烏有些感慨自己的急智。
張起靈收了利群,連那個精緻秀氣的打火機也沒留給她。
這下鬧得她也沒了吃晚飯的心思。
“你點一根吧?”
“他們說是薄荷味的。”
銀烏說完就溜回了房間。
第二天起來男人已不見了。桌上留了字條,龍飛鳳舞的三個字。
“還人情。”
銀烏收好字條,看見酒櫃放着的鑰匙少了一份才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銀烏的事情都處理好了,開始收尾,手底下的人也懂事了不少。這時候卻接到了張起靈遞來的消息。
他在濟南留了些東西。
地址就在濟南買的房子裡。
像這種私人的屋子,他們二人都不會透露給别人。銀烏不信任何人,就打算自己去一趟。
打着出差的事去了濟南,銀烏先去了落腳的地方取東西。
東西到手很順利。
她卻把車開到了當地的古玩街,有些麻煩的将車帶明器交給手下運回杭州。
原因就是在昨天去談生意時看見了吳邪,他身邊陪伴着一個美女,顯然是一起遊玩的,剛巧來到這店裡。
銀烏居高臨下,在樓上見他上樓進了包間才收回視線查看賬本,本店的店主,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
可惜,等她在樓下門口做客套話的時候再次撞見了吳邪。
“吳銀!”
“吳邪?”銀烏對店主點頭,然後走向吳邪。
吳邪身邊還陪伴着那個美女,走近了才看清頭上戴着的帽子上寫的是某旅遊公司。
“要叫哥哥!”
“哥哥~”
美人展顔一笑,把吳邪迷得暈頭轉向。
銀烏再看那女生,對她笑着,相□□了點頭,剛想喊一句嫂子。
那美女就被吳邪打發走了。
“你怎麼在濟南?”
“出差呀,你呢?”銀烏問他。
吳邪支支吾吾不敢說他是叫了美女陪他遊玩,就說潘子受傷了,他在這待了一段時間。
說着他又拉着銀烏離開,沒能仔細思考的情況下把她帶到了他待的大本營。
某賓館洗腳城。
在那巨大的牌匾下,吳邪一陣的心虛,低頭看銀烏的表現,看她表情平靜,應該是隻以為是普通賓館,然後心中一陣慶幸她不懂。
出差就是應該順帶去遊玩,吳邪拉着女子看了不少風景,直到接到了吳三省失蹤的電話。
吳邪挂了電話,讓酒店的人預訂最早去海口的那班機票,轉頭開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