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舍得嗎你!”葉禧語氣悠悠,直接戳破。
葉禧也是實話實說,從早上他就發現這倆不對勁了,話也不說球也不打的。
“呵,”賀初瞟了一眼葉禧,滿臉不屑地冷哼,“我現在恨不得生吞了他。”
看賀初那副氣急敗壞地模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隻是那氣鼓鼓地樣子與其說是憤怒,更像是小孩子鬧脾氣。
“你倆鬧啥别扭?”葉禧問。
“沒鬧。”賀初丢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很有毅然決然的意味。
不說實話也沒招,反正葉禧不信。
雖然一下午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但餘光看人千百遍,兩個人都死要面子活受罪。
表面漫不經心不在意,内心時時刻刻關注另外一個人的動向。
這樣一搞不僅折磨他們自己,連帶前排的葉禧和趙悅笛都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葉禧,賀初呢?”
“笛子,我同桌人呢?”
……
最終葉禧和趙悅笛受不了了,兩臉生無可戀地看着面前懵逼的兩人。
“兩位大哥,别折磨我們了,謝謝。”
賀初和念淮被搞得一頭霧水,異口同聲地反問道:“折磨你們?”
兩道聲音同時說出口,一瞬間還愣住了,念淮餘光往旁邊瞥了一下,等對方目光看向他時又立馬垂下眸。
賀初不是沒發現念淮躲閃的眼神,他看了一眼之後也隻能悻悻地收回目光。
“說清楚點,折磨你們什麼了?”
“天機不可洩露。”葉禧擺擺手,“你們倆就整吧。”
一旁的趙悅笛也聳肩攤手,“以上同理。”
“去去去,”賀初就知道這兩人,能做同桌也不是沒道理,“懶得掰扯。”
雖然賀初不好得當着念淮的面追問,但他還是好奇葉禧和趙悅笛說折磨他們是指什麼事?
怎麼就折磨他們了?
不懂,賀初根本不懂,難不成念淮趁他不在搞什麼小動作?
不至于吧!念淮也不像這種人呀!
但看葉禧和趙悅笛那副生不如死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到底是什麼事呢?
“賀初!!”
“起來回答這個問題。”
講台上的數學老師用手撐着教桌,眼睛緊緊地盯着正在杵着下巴發呆的人。
直到喊第二聲賀初才緩過神來,一看周圍衆目睽睽的眼神,他就知道出事了。
“老師,能再說一遍嗎?我沒聽清。”
“你是沒聽清嗎?”數學老師有些惱,“你那是上課不進腦子!”
“後面站着去。”
賀初也不啰嗦,站起身用腳把凳子往後踢,拿着書和筆往後站。
這一站就是兩節課,搞得賀初脾氣都沒了,晚自習沒什麼心腸去教室上,吃完晚飯就往宿舍走。
他今天心情不好,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念淮,他想鬧别扭無非就是想讓念淮來哄哄。
畢竟有誰表白會像他這樣得不到當事人的回複,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總得給一個痛快話,結果悶聲不說話。
沉默那一刻,賀初真想跳起來揍人。
但還真應了葉禧說的那句話,賀初舍不得動手,那可是他一心想得到的寶藏,怎麼舍得把他弄壞?
可今天整這麼一出,不僅賀初鬧别扭了,念淮也跟着鬧别扭了。
郁悶加郁悶,害得賀初去超市買了一大堆零食,順帶還挑了幾樣念淮喜歡的。
嘴不說話,但東西可以。
賀初一手拿着包薯片,另一隻手提了大袋零食,就這麼慢悠悠地往回走。
心裡感慨着,喜歡的就是這麼一個别扭人,認栽了。
這個時間段回宿舍的人少,賀初還沒到宿舍樓下就看見念淮在門口站着,緊接看見一個女孩提着袋子迎上去。
女孩比念淮矮一個頭,說話時微微擡起頭,似乎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把手中的紙袋遞給了念淮。
來表白的?念淮應該會拒絕吧。
内心突然湧起的占有欲讓賀初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想讓念淮拒絕。
可沒想到念淮不僅伸手接過了紙袋,還對那女孩笑了。
雖然賀初看得有些不真切,但念淮笑起來的模樣是多麼的耀眼且美好。
他笑了。
今天他都沒對我笑過。
但現在他對其他人笑了。
賀初突然心裡很不是滋味,像籠罩着一層薄薄的烏雲,揮之不去的陰霾讓心情更加沉悶。
說不上來現在的感覺,賀初甚至有了沖動,他想沖上去分開他們,摟住念淮宣示主權。
但他不敢這樣做,念淮沒給回複,他沒資格這麼做。
賀初緊緊拽着手裡的塑料袋,他低着頭站在原地不動。
此刻,現在,馬上,立即。
他想知道念淮的回複,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念淮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