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漆說：“沒事，大不了我重做一個，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他終于擡眸看了她一眼，眼神鼓勵她。

“好吧，那我試試。”張青芒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趙漆伸長着胳膊給她指導，沒有坐過來。

“你手裡這個叫打毛針，用它把這個地方刮一下。”他用手指點一點花朵旁邊，示意她下手，接着補充：“刮的粗糙一點，增加摩擦力。”

張青芒按照他說的做完。

趙漆從她手裡拿出葉子重新換了一個方向，輕貼在玫瑰花下方給她看大緻位置，再重新塞回她手裡。

“剛剛看清楚了嗎？”趙漆問。

她輕“嗯”一聲。

他又說：“再把這片葉子剛才的接觸面也刮一下。”

她照做。

“好。”趙漆拿過她裡的打毛針，把泥漿放在她右手邊，說：“接下來用刮刀刮點泥漿抹在葉片的接觸面上，抹厚一點。”

張青芒心領神會，覺得這個有趣起來，也迅速完成了，希冀的目光等着他下一步指揮。

“好。”趙漆嘴角隐有笑意，說，“然後将它們粘在一起，切記隻有剛才抹了泥漿的地方。

“可以适當用點力，左右旋轉一下。”

“對，就是這樣，按住8秒。”

張青芒心中默數。

1，2，3……7，8

她興奮地看着他，問：“可以放手了嗎？”

他點頭，把洗淨的毛筆遞給她：“抹掉多餘的泥漿。”

“好。”

“接下來呢？”

張青芒意猶未盡，還想多粘幾個。

“沒有了。”趙漆收拾着桌子，說：“全部做完了，剛剛是最後一片葉子。”

“啊，這麼快。”張青芒有點失落。

他站起來，她也立刻跟着站起來，嘴裡還嘀咕着：

“這個好好玩，也好容易上手……”

“你……”

趙漆欲和她說話，被門口的風鈴聲打斷了。

“你好，你的外賣到了。”騎手提着東西走進來。

趙漆在背後喊她：“張青芒，你接一下。”

“噢。”她走兩步上前接過，和外賣員道謝，才意識到已經到吃飯的點。

她要出去，不能呆在這裡了，還沒等她開口，趙漆又說。

“我點了兩份，一起吃吧。”

沒聽見她應聲，他補充一句：“外面很冷，這附近的飯店最近的都有一公裡。”

張青芒還在糾結。

趙漆回頭看她一眼，又看看空調，清咳一聲，說：“冬天空調開久了就容易犯困。”

張青芒把飯放到桌上，試探着說：“行，我也不想出去了，那就一起吃吧。”說着她邊掏出手機，走過來：“我也覺得有些犯困，要不點杯咖啡吧，你想喝什麼？”

她把手機點單頁面舉到他面前，趙漆粗略瞟一眼，就看見一條彈窗消息：“青青，找到工作沒，和你說一個勁爆的事，你前男友初十要結婚了，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