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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夢與死亡與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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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隻鳥兒被驚動,從枝頭飛起煽動着翅膀穿過了樹蔭。陽光大概是被飄過的烏雲擋住,奪走了沒有開燈的房間裡唯一的光源。

虛假的笑生硬地從嘴角褪去,八月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Bingo。”被質問者的反應已經是最明顯的答案,沒有被眼罩縛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悟收回手,插進了褲兜裡。

良久,終于站直,然後在沉默中轉頭離去。

空氣中某根繃着的弦越拉越緊,最後在房門關閉的那一刻,不明不白地斷掉。

他不明白悟生什麼氣。

不過也沒關系吧。本來,人和人之間也不可能完全知曉對方的一切。

這個角度能看見地闆上厚厚的一層灰,昭告着多久沒有人在這裡居住;櫃子上有空着的花瓶,牆上還有一看就知道要價不菲的山水畫,不知道是哪位長老刻意讨好的時候要死要活送來的禮物。他在寂然中躺了回去,把被子拉近了一些,另外半邊的床上還有房間的主人不久前的餘溫。

八月閉上眼睛,好像這樣做會讓疼痛稍微減少,但事實上和他做過的所有其他事情都是一樣的無用功。

歇息了一會,掙紮着下了床,一晃一晃地來到了一個大衣櫃前;熟練又生疏,拉開右邊的櫃門,剛要在下面的櫃子裡随便找件能穿的就行,結果在一個隔格裡看到了某件疊得整整齊齊的深色外套,一張便條紙安安靜靜躺在蒙塵的外套紐扣旁。

像五條悟這樣的人大概一輩子都沒試過親手把衣服疊好吧。

八月原本還放在櫃門上的手遲疑了一下,把便條紙撿了起來。

‘讓人幫你修好了下次試着在學校穿校服吧混蛋 -傑’

圓珠筆寫下的字迹有些已經淺着化了開去。紙張泛黃而凹凸不平,看不出來原本的顔色。邊緣的地方尤是,好像也變得更脆更薄了,仿佛任何一陣微風,都能将它吹落成千片花瓣,落在地裡,沒在腳下。

他認得。是硝子生日那次溜出去時,傑被忽悠着買下的說是有花香味的圓珠筆和便條紙吧。為此被悟笑了很久,因為壓根就沒有味道。那天感冒的傑居然就那樣信了同樣等着看他笑話的八月,說是很好聞,絕對值得賣這麼貴,沒人光顧的路邊攤是因為沒人有像他們一樣的好品味。

幾十張一疊的粉紅色便條紙永遠沒有被用完的一天,圓珠筆也在某間教室的抽屜裡被遺忘,直至墨水幹涸,直至櫻花樹上隻剩枝桠。

他把紙條一絲不苟地放了回去,然後換上了在最底那格櫃子裡找到的居家服。

走出門的時候,不敢再看屋内。

宿舍樓裡什麼人都沒有。高專就是如此,每次任務都有人員傷亡,存活下來的必須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隻有在交流會的那段日子才會有些人氣。話說這年的交流會,是這個月底吧。憂太受悟所托和米格爾去南非那邊了,沒辦法像去年那樣随随便便就赢下來。

看到操場前,左轉進入小徑,小徑出現分叉路口時再左轉,就能看到有間不起眼的木屋。那是他們發現的從宿舍樓去太平間的捷徑,雖然并不知道是哪位學長為了什麼目的而建造。

木屋開門後就能看見長長的樓梯,通往地底的某處;越往下走就越是陰暗,要是來個平衡感沒有那麼好的,直接滾下去的幾率很大。

想起那時他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以為是什麼藏着神器的秘密地庫。結果推開最底部的上鎖的鐵門後,在傑的手電筒照射下居然是一列又一列的屍體。已經被冰冷處理過,還沒有來得及下葬的屍體。又有些殘肢,有些被扭曲畸形的如怪物一樣,已經認不出原來的模樣。

可能不是沒下葬,是根本已經再也沒人認識他們了吧。最後被堆成垃圾山,一把火燒盡,沒人有閑暇為廉價的生命哀悼。

此刻樓梯下的停屍間比那時好了些,至少會用白布把犧牲者蓋起來。八月走過那一排排的鐵架,穿着拖鞋的腳步放得很輕,像是不願打擾沉睡的亡者。

最後扭動冷庫緊閉的厚重的門,裡面零度以下的冷空氣跟在了他背後逃了出來。太平間裡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厭煩啊,連戴着墨鏡的五條悟和溫柔的硝子姐姐都沒辦法改變這件事。

“啊,停屍間裡走出了僵屍。”硝子從解剖台旁看了過來,語氣毫無起伏地說。

“看看你自己的黑眼圈再說誰更像僵屍吧醫生姐姐。”八月用手指在眼睛周圍做了個眼鏡的手勢,然後順便就開始抹起了虛構出來的眼淚,抱着硝子哭訴:“嗚嗚嗚,硝子姐,人家明明病得好重,還被人狠心地遺棄了,人家好慘慘,人家委屈屈~”

硝子用還沒有戴上醫用手套的那隻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随即叉着腰瞪向了坐在旁邊的悟。“都叫你看着點,怎麼還把孩子弄哭了?”

原本還打算賭氣不說話的悟當即被這種簡單的話術挑釁。“蛤?還孩子呢你是不知道這老油條多惹人厭是吧?”

“你居然覺得你有這種資格這樣說我嗎???”八月一臉受傷。

“就是,五條悟渣男!”硝子雙手雙腳贊同賣慘成功的病号先生。

就是這用詞好像有點不妥當啊姐姐。

本周五條悟第二次對着他豎起了中指,然後又氣鼓鼓地轉過了身,八月内心剛要開始醞釀出來的愧疚之情頓時灰飛雲散。

硝子流汗黃豆,左看看右看看:“你們是小學雞嗎這麼幼稚?”

八月搖頭晃腦地來到了悟面前,伸出手戳戳對方的側臉。“生氣了?”

“哼。”

“真生氣了?不會吧。”戳戳x2。

“哼哼。”

“心胸廣闊的五條大人不會生在下的氣吧?在下真的好難受,光是睜開眼睛就好痛好痛,五條大人還把在下抛棄了,您難道不知道在下的空虛寂寞冷嗎嗚嗚嗚……五條大人不要在下了嗎?啊,在下好孤獨好傷心,明明在下發誓要永遠保護五條大人嗚嗚嗚……”八月演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隻能說窦娥過來都沒有那麼多冤屈,深宮揮淚的怨婦都沒有他哭得那麼真摯。

悟連嘴角都在抽搐,要是能把心裡的所思所感具現化,現在這裡一定是了滿屏的黑線。

“死戲精!死老頭!”悟嘴上罵着,手上卻‘勉為其難’安撫性地拍了拍八月的頭頂,“你能不能先閉嘴??”

“哦。”八月乖巧端正地坐在了旁邊的另一張椅子上。

硝子看着他們,不由自主扯出了一抹笑容。

虎杖悠仁可能感恩自己沒有聽到自己躺在解剖台上時老師們在說什麼吧。

八月極快地瞥見了悠仁的屍體,然後又移開了視線。硝子拿着手術刀在悠仁的身體上比劃,大概是在想着要怎麼利用好宿傩容器留下的□□信息。

他踢了踢旁邊坐得稍微有點遠,隔了一個身位的悟。

“有屁快放。”

差點就不想說了哼。“……對不起,那東西,現在還不能跟你說。”

“你們倆,說什麼呢——”硝子正要宣揚作為現代好青年不能搞排斥的精神,就看到兩人神情各異地盯着自己身後看。

“怎麼沒穿衣服啊!”某粉毛高中生從解剖台上坐了起來,看着自己隐私全無地躺在三個人面前,死而複生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好奇寶寶一樣的眼睛看着硝子問:“這樣我真是不好意思啊,話說您是?”

八月百感交集地開口。“我有一個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算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悟仰頭看着天花闆,長歎一口氣。“事情,好像确實有點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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