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一事後，李素光更加刻苦訓練，當其他人去休息時，她還在拿着劍練，隻可惜一個人練很難進步。

這日慕春水途徑後山，發現李素光一人對着那些花花草草揮劍，上前詢問：“師姐在這練劍呢？”

“是啊，你好端端的怎麼突然來此？”李素光停下休息，和她聊了起來。

“我來這采花。”慕春水側身露出背上的竹簍，裡面裝滿了五顔六色的野花。

“采花？”李素光打趣她，“不會是送給你的心上人吧？”

“是送給我最重要的人。”

“那位灑掃的蜻蜓姑娘？”慕春水師傅不在，青雲宗上下，她與她關系最好，除了她就沒别人。

“蜻蜓姑娘？還挺好聽。”慕春水重複了一遍，笑着說，“師姐，她叫阿蜻。”

“都一樣。”她哪裡記得住旁人的名字。

李素光思來想去，整個青雲宗，就屬慕春水人好，讓她做她的陪練再适合不過。“春水，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她下意識問。

“你也看到了，我在這後山練劍，但一個人練很難進步，我想讓你陪我練，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慕春水有些難為情，“就是……我每日還要教新弟子，恐怕抽不出多餘的時間陪師姐練。”

“教新弟子有大師兄二師兄他們兩人就夠了，你不去也沒事，宗主知道了又不會怪罪。”

“那……那好吧，師姐每日幾時來此練劍，你和我說，我準時來。”

“傍晚左右。”

慕春水應好，背着花離開了後山。

她回到住處放下背簍，去小廚房做了一碗面，還煮了兩顆蛋。

瞧着時候差不多了，她走到門口站着等候，沒多久外面響起敲門聲。

阿蜻在門外喊了兩聲沒反應，見屋子裡亮着燭火，她推門而入。

慕春水從背後蒙住她的雙眼，輕喚：“阿蜻。”

“師姐？你找我來有事嗎？”

“你往前走，我讓你停你就停。”阿蜻不明所以，依言照做，春水适時開口：“停。”

阿蜻剛停下，慕春水收回手，“睜開眼看看。”

她緩緩睜眼，桌子上放着一碗面，不等她開口，慕春水推着她坐下，“阿蜻，明日就是你的生辰，我知道你每年生辰都會回家，所以我提前為你煮了長壽面。”

“你快趁熱吃，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阿蜻愣了許久，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半晌才出聲：“師姐，想不到你記得我的生辰。”

“我一直記得，你先吃面。”春水催促她。

阿蜻拿起筷子吃面，春水從屏風後面拿出竹簍放到她跟前，“這些花送給你。”

“師姐今日去後山了？”阿蜻一眼認出竹簍裡的花來自後山。

春水笑着點頭，“嗯，特意去采花。”

阿蜻莞爾一笑：“真好看，謝謝師姐。”

“一會兒慢慢看，你快吃面。”春水突然驚訝道：“你把長壽面咬斷了？”

“怎麼了師姐？”阿蜻困惑。

“長壽面必須一口吃完，咬斷了會短命。”春水一臉自責，“我剛才應該早點提醒你的。”

阿蜻反過來安慰她：“師姐不用緊張，都是傳聞的習俗，當不得真。”

“你說的對，當不得真。”慕春水自我安慰。

吃完面，阿蜻抱着那堆野花愛不釋手，慕春水同她說起今日後山的事，“阿蜻，我今天在後山遇到素光師姐練劍，她請我每日傍晚去後山作她的陪練，以後我陪你的時間就少了。”

阿蜻沖她笑笑：“沒關系的師姐，你盡管去，我平日裡也要灑掃。”

“我怕你有時傍晚過來找不到我，特意告訴你一聲。”

“你陪她練劍要練多久？”

“不知道。”慕春水搖頭，“素光師姐沒跟我說。”

“也不知大師姐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勤奮好學。”

阿蜻喃喃：“總有人不甘于平凡，想比肩強者。”

“嗯？你說什麼？”慕春水沒聽清楚。

阿蜻搖搖頭，笑笑說沒什麼。

後來，慕春水陪阿蜻的時間少了，東方千月見到她的時間也少了，紀甯雙暗暗高興。

東方千月好幾次半夜出去找慕春水，她起初以為她移情别戀，跟蹤才知，是打聽她在青雲宗以前的事迹。

紀甯雙也就随她去了，隻要不是背叛了她，任由她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