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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碰過酸甜苦辣的食物,碰過柔軟的布料,碰過能滋潤萬物的靈泉,碰過胭脂水粉,但絕沒有碰過嘴唇,别人的嘴唇,女人的嘴唇。
沈姒呼吸不上來,她的吻太猛烈,根本不是她一個小白一下子接受得了的。
叫也叫不出聲,呼吸也呼吸不上來,隻有她被迫接受的口水和那股子奇異的檀香味。
她用力去推她健碩的臂膀,心到:怎麼跟愚公山似的,推都推不動,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她就沒有。
見推不動,她就掐住了那塊的肌肉,狠狠掐了一下,不料這人吻得更兇了,沈姒覺得嘴唇很痛,腦子開始不清醒了,居然覺得這個吻好舒服,讓她□□。
肯定是腦子壞了,她想,然後變為主動,去勾那條遊刃有餘的舌頭。
面具壓着她生疼,沈姒伸手摘下,從上方拿走,刺眼的金光消失,她睜開眼,一張深入迷情的臉就這樣毫無防備被她看了精光。
英氣勃發,沈姒是這樣認為的,這個女人實在過于強勢。面具人沒了面具倒顯得像個人了 ,沒那麼陰森恐怖,也就和她一樣的構造,一樣的人,心裡那層恐懼好像也放下了。
猛地,沈姒眉頭簇起,匆忙去抓住那隻不老實的手,情急之下咬了一口對方,對方這才沉默推開,以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沈姒躲避視線,她沒想到進展會這麼快,她還沒有得到任何承諾,她就像是小綿羊,在這兒任人宰割,但她不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有賊心沒賊膽。”
沈姒臉紅,支支吾吾要說什麼。
“放心,不在這兒辦了你,就是玩玩。”她聲音随性又放蕩,一聽就知道是在情場混過的老手。
沈姒覺得被狠狠刺穿了心髒,這是一種侮辱,當然,是她自找的。
她想起死去的人,快速整理好情緒,笑着說:“大人,隻是你還沒答應我的條件。”
真下賤啊,她自嘲,不過為了複仇這一切算不了什麼,不過是不值錢的清白。
女人有點詫異,挑着眉問:“什麼條件?”
沈姒大大方方說:“帶我進京。”
“就這個?”
“就這個,對大人這樣身份的人來說肯定小事一樁吧。”沈姒笑,眯着眼打趣說:“大人呐,把我塞在你的石榴裙下就能幫我這個忙了。”
女人說不清什麼意思地笑了笑,“你這樣多久了?”剛才她一時上頭,沒來得及想這些。
簡直就沒差把“你為了活命把自己賣給過多少人”寫在臉上了。
沈姒暗自捏緊拳頭,表情笑着,故作嬌羞道:“我呀,剛剛還是第一次和别人這樣,大人是我的第一個呢。”
“哦?”
“大人别不相信,我很清白的,這樣做真的是沒辦法了。”
女人略做思考,很快給出回複,現在正是火熱的時候,管她的三七二十一,她舔了舔鮮紅的嘴唇說:“既然如此,那讓我試試。”
“哎!你的手往哪裡放呢!”來不及了,那人活似一條泥鳅,速度很快,得空的一隻手還把沈姒的雙手掌握住了,沈姒根本來不及拒絕逃脫。
真是個可惡的女人!
她弓着身體,屈辱感彌漫全身。難受地揪緊眉心,嘴裡一直嗚咽。
……
沈姒滿頭大汗,眼睛死死瞪着。
女人倒是開心的很,用沈姒的頭巾擦擦手丢在一邊,“你什麼眼神,給我收回去,這是本将…本姑娘在伺候你,懂不懂。”
沈姒唾罵:“變态!流氓!惡心!你,你…”不經過她的允許,就這樣戲耍她一番,把她當成什麼了?
她氣不過,眼睛紅紅的,然後擡起手給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個封閉的地方顯得格外清晰,刮風的聲音能刺透耳膜。
哈?
除了血肉父母還沒人敢對她洛褚這樣。
洛褚氣極而笑,俯視着渾身刺頭的小野貓,用舌頭頂了頂被扇巴掌的那張臉,還真有點疼。
沈姒有那麼一刻以為會有巴掌落在自己臉上,都閉上眼睛準備好了。
可是并沒有,不是洛褚大發善心或良心發現。
“你幹什麼!?”沈姒大叫。
洛褚利落站了起來,把毫無準備的沈姒摔在了地上。
這原本看起來很寬的車房子突然變得狹窄。
沈姒擡眸,一片黑色陰影如吃人惡鬼籠罩着她,“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