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船突然劇烈傾斜。黑色冰晶從海底升起,組成巨大的攔截網。楚月的聲音通過船體共振傳來:"非常感謝你帶路,老家夥。"
老人猛地按下隐藏按鈕,整艘船開始解體:"跳船!沿着我血液的流向遊!"他的胸口突然爆開,無數發光的藍色血珠灑向海面,在黑色冰晶間熔出一條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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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的光線呈現出詭異的漸變藍色。雲汐在下沉過程中,看見冰層斷面裡封存着無數時空膠囊——每個膠囊裡都保存着不同時期的文明遺物。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某些膠囊裡漂浮着與她和楚然面容相同的屍體。
"這是...輪回的證據..."她的右手自動解析着冰層中的基因信息,"每個冰川期結束時,都會誕生雙生花..."
當她的腳尖觸到海底沙地時,七塊主碑突然同時亮起。真正的碑群呈環形排列,中央是兩具水晶棺。雲卿落和楚若溪的遺體保存完好,她們交握的手腕上,雙生花紋章正在釋放脈沖信号。
楚月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炸響:"終于找到鑰匙孔了。"雲汐回頭看見黑色冰晶正在海面形成巨型漏鬥,楚月沿着漩渦中心緩緩降下,"你以為她們是救世主?"她的晶體身軀開始崩解,露出内部與原型體相同的機械結構,"她們不過是上個輪回的處刑人!"
海水突然被某種力量排開。雲汐的右手自動刺入中央水晶棺,與雲卿落的銀發連接。刹那間,所有主碑投射出全息影像——二十三個平行時空的"雙生花"同時做出不同選擇:有的引爆了方尖碑,有的接納了逆熵進化,還有的...将基因鎖射向太陽。
"選擇吧。"三百六十個聲音在海底共鳴,"繼承還是超越?"
楚月的機械臂突然伸長,刺向雲汐的後心:"你什麼都不會選!"就在尖端觸及皮膚的瞬間,水晶棺中的楚若溪遺體突然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