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小看溫氏和林氏的科技了。”溫叙白掙脫束縛,與林硯書背靠背站立,兩人配合默契得仿佛七年隔閡從未存在。
周墨突然狂笑起來,按下手表上的一個按鈕:“那就一起下地獄吧!”音樂廳突然響起警報聲,廣播系統宣布:“緊急疏散,建築結構受損...”
“自毀程序!”林硯書臉色大變,“慧慧,快走!”
周墨趁機掏出手槍對準張澤慧:“你們誰都走不了。”他的領口因動作過大而敞開,露出一個讓張澤慧渾身僵硬的物件——與她父親生前佩戴的一模一樣的青銅護身符。
“那個護身符...”張澤慧聲音發抖,“你從哪得到的?”
周墨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複雜:“你認識這個?”他下意識摸了摸護身符,“這是...”
話音未落,音樂廳頂部的吊燈突然墜落,直奔張澤慧而來。千鈞一發之際,溫叙白和林硯書同時撲向她——
“砰!”
巨大的水晶吊燈砸在地上,碎片四濺。當塵埃落定,張澤慧發現自己被兩人護在身下,毫發無傷。而周墨...
“他跑了!”林硯書指着敞開的緊急出口。
溫叙白立刻起身要追,卻被張澤慧拉住:“等等!那個護身符...我父親也有一個完全一樣的!”
通訊器突然又恢複了信号,鄭穎兒急促的聲音傳來:“慧慧!我們找到了周墨的日記!他不是為了複仇,他是為了——”
一陣刺耳的幹擾音切斷了通訊。音樂廳的牆壁開始震顫,碎石從天花闆掉落。
“先離開這裡!”林硯書拉起張澤慧,三人向緊急出口奔去。
就在他們沖出音樂廳的瞬間,身後傳來一聲巨響——A1包廂所在的整個側翼坍塌了,揚起漫天塵土。
遠處警笛聲越來越近。張澤慧喘息着看向兩個男人:“你們...早就計劃好了?”
溫叙白和林硯書相視一笑。林硯書解釋道:“我們識破周墨的離間計後,決定将計就計。隻是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地步...”
“那個護身符...”張澤慧仍沉浸在震驚中,“我父親說那是祖傳的,世上隻有兩枚...”
溫叙白皺眉:“溫家祖訓裡提到過,這種護身符是給...”
“血誓兄弟的。”林硯書接話,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周墨和你父親...”
粘方方突然從街角沖過來,手裡拿着一個平闆:“分分破解了周墨的雲存儲!看看這個!”
屏幕上是一張老照片:年輕的周墨和張澤慧的父親站在一起,各自戴着相同的護身符,背後題字“不求同年同月生”。
“這...不可能...”張澤慧雙腿發軟,“我父親從沒提起過...”
平闆突然切換到一段視頻,是周墨在音樂廳的監控錄像:“張澤慧,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你已經發現了護身符的秘密。”他的表情痛苦而扭曲,“你父親和我...我們曾是生死兄弟,直到他為了救溫家背叛了我...”
視頻突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鄭穎兒焦急的臉:“慧慧!我們找到周墨了,他在去往——”
通訊再次中斷。溫叙白立刻撥打電話調動人手,林硯書則檢查着張澤慧是否有受傷。
粘方方看着坍塌的音樂廳,突然說:“這一切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是不是?”
張澤慧摸着脖子上從不離身的護身符——父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心中翻湧着無數疑問。如果父親和周墨曾是兄弟,為什麼從未提起?如果周墨是為複仇,為什麼又要給她看這些?
最重要的是——那個注射器裡的神經毒素,為什麼偏偏是消除七年的記憶?
遠處,夕陽如血,将整個城市染成紅色。這場跨越二十年的恩怨,似乎還遠未結束...